下午的最后两节地理课沈林齐数不清自己打了多少喷嚏,一边的季让也是。

    季让r0u着鼻子:“你感冒了?”

    沈林齐语气跟往常一样平淡:“没。”

    “上午数学课低头打瞌睡,现在一个接一个的喷嚏,你昨晚睡觉蹬被子了?”季让趴在桌子上懒洋洋地打着哈欠。

    沈林齐瞥了个不好惹的眼神给他,他紧闭嘴巴做了个拉上拉链动作。

    从上午补觉开始旁边这位就在叽叽喳喳个不停,好像对于他睡觉这件事是一件极为罕见的事情,不过确实,同桌三年他就没加过沈林齐上课犯过困,当然对于高中生来说打哈欠完全不属于犯困的一种,毕竟某位沈学霸在课上无聊的时候也会打哈欠,但谁能想到就这样的人居然能在冲刺高考的数学课上光明正大地打瞌睡,那种旁若无人的无所谓谁看了谁不震惊,简直震惊了八百年。

    季让也是震惊了一整节数学课为他提心吊胆,谁曾想人家根本不在乎。

    “阿嚏!”

    季让偏头又打了喷嚏,嘴里不快活地咕哝着:“谁啊这么缺德背后说人坏话。”

    转头又对沈林齐递去一个小纸条好言相告:要不咱下课去医务室量个T温?

    沈林齐对着一串鬼画符皱着眉头,低头写了什么朝他扔去。

    季让接住了差点掉地上的便利贴,也制造了一些算得上扰乱课堂的声响,他讪讪地抬头瞟了眼讲台上的那位没什么反应后放心地叹出一口气。

    看完便利贴他气得一口老血堵在心头,他就没见过这么没良心的。

    便利贴上字迹工整,苍劲有力,跟人一样透着冷峻:有病自己去看,别拉上我。

    季让刚拿笔想写什么身后就突然冒出一只手,吓得他一米八的大高个在座位上打激灵地往地上摔去,手里的便利贴也被站着的人影拾去。

    场面在旁人看来要多好笑有多好笑,只有讲台上地理老师的脸绿得发黑。

    从后面进来的人是年工委的曹军,人狠话也多,被他逮到的学生非Si即伤那叫一个惨,后几排看清他凶神恶煞似的脸纷纷转头看向了黑板,动都不敢动,毕竟被他盯上并不是一件好事。

    “上课就要有个上课的样子!一点点声音也要凑个热闹还上什么课!?都给我打起十二分JiNg神!”曹军吼着嗓门整栋教学楼都跟着抖三抖。

    他瞪着地上和板凳上坐着的低声怒喝:“你们两个跟我走!”

    年一和年二在同一时间被年工位拎走这大概率怕是有史以来第一回,班里在座的都替他们竖起汗毛,噤若寒蝉。

    三个高大的身影经过从一楼的走廊经过,一连五个班里的前后门都看得清清楚楚,如果不是上课,前后左右的学生就已经交头讨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