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忘了,血杀楼没有一个人怕死,他们怕的是生不如死。

    但幽无邪始终是不同的,至少他对媚娘来说不同,媚娘于他亦不同。

    这场大暴雨来的很快,不过几声震耳欲聋的雷响后,瓢盆大雨立时顷刻而下。

    暴雨,一下就是三天。

    一群杀手缩在一处山洞内,好在山洞外的路面是斜坡,不然这一群人只怕现在都变成了湿答答的落汤鸡了。

    自从上次一下失踪了四名散人后,林星雨不再建议大家去血杀楼打探消息,而是留在山洞内静等。

    期间,花锦儿几次三番的蛊惑人心,令一众杀手的心摇摆不定,被一点红卸了四肢丢在角落,无人理会。

    “媚袭静,你赶紧将本使放了。”整整两日滴水未尽的花锦儿,现在面色苍白,双眼凹陷,唇瓣干裂的厉害,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花容月貌,活脱脱的一个枯槁妇人。

    林星雨朝角落的花锦儿靠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还是不肯说吗?”

    花锦儿仰头望着她,即便沦落到这种狼狈不堪的模样,眼底依旧倔强不屈:“你想让本使说什么?”

    “江湖上突然崛起的黑蜮的主子是不是楼主?”林星雨见她眼底闪过一丝异色,便继续沉声问道:“或者说,大家的位置,现在是不是都被黑蜮里边的杀手给占了?”

    这些问题对林星雨来说,虽然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但又何尝不是与花锦儿的开场白?

    花锦儿垂下眼帘,隔断了林星雨探究的目光:“本使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星雨眼眸一转,蓦地朗声大笑。

    她笑声中的嘲讽花锦儿又怎么听不出来:“你笑什么?”

    林星雨慢慢收敛笑意,秀气嫣然的面容带着明显的讥嘲:“我笑你傻,笑你痴,笑你被人玩弄于股掌,还乐呵呵的对人掏心掏肺。”

    似乎想到什么,花锦儿猛的抬头,额前的几缕碎发遮住了半只依旧清亮的杏眸:“你什么意思?”

    “你可知你将心掏给的那人是什么人?你怕是连他具体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吧!”林星雨知道,花锦儿爱楼主,爱到可以为他献出生命。

    花锦儿不屑的嗤了一声,颇为自信得意的道:“媚袭锦,你未免也太自作聪明了,楼主长什么样,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林星雨惊讶她回答的同时,又挑眉一笑:“你真的清楚吗?那你可知他今年到底多少岁?”

    花锦儿一愣,显然这个问题她完全没有考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