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伯言身子半压,视线牢牢将少女攫在眼中。

    看她梗着脖子故作凶狠色厉内荏。

    唇角慢慢的,扬了开来,眸中锐利及探究也及时压了下去。

    “你还笑我?几个意思啊?”少女还在强撑,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浑身炸毛,还警惕的往后缩,想把自己从他视线中挪出去。

    苏伯言探手,轻易将刚刚远离的少女又拉了回来,无奈,“再退,就要掉下去了。”

    云鸢歌回头,看了下身后,她已经挪到榻子边缘,再一步确实就得摔个四脚朝天。

    那个姿势不美。

    “还、还不是你欺负我!”二话不说,先把错扣苏伯言头上。

    保住自己脸面的方法,就是让别人丢脸。

    要是不能让别人丢脸,至少也要让他觉得是他错在先。

    云鸢歌寻思着要是苏伯言还咄咄相逼,她把他一脚踹下去的成功率有多大。

    “不欺负你。”苏伯言轻叹,然后修长手掌一动,把她手跟脚一并压住了。

    云鸢歌,“……”我合理怀疑你在吃我豆腐,你又摸我脚脚。

    “皇上没有被气死,还活着,不过我离开御书房的时候,他的脸已经涨成黑紫色了。”男子猝不及防开始讲故事,成功压制了十三公主蠢蠢欲动想反抗的心。

    “御书房里的东西又被打砸一地,重新换上新的,耗费数千两至上万不等。”

    “这次过后,我俨然成为皇上肉中刺了。”

    “那怎么办?”云鸢歌一把抓住男子手臂,心头忧虑,“我皇兄为人自负,且性情暴戾,若当真把他惹急了,只怕他会无所不用其极,时时都要想办法除掉你。”

    上辈子苏伯言成了九千岁,手掌宦权,握皇城兵马,自然不惧昭帝。

    但是现在,他还只是个副掌印,远没到上辈子那个位置,真要跟昭帝对上,输赢难测。

    看着少女眼里几乎溢出来的担忧,苏伯言嘴角翘了下,眼角弯出极浅弧度,“无需担心,我有分寸。”

    “咳,我也不是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