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冬被问得卡壳,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句话。

    而且,公主的样子不对劲,像被霜打坏的茄瓜,失了生气。

    “公主……”斟酌言辞,映冬小心翼翼,“不是有句话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祸害总有天收的。”

    这样说,应该能勉强安慰公主……吧?

    安慰到个屁。

    云鸢歌冷笑的力气都没有。

    她不信天了。

    苏伯言根本就是老天爷的亲儿子。

    否则他走的那些狗屎运,常理无法解释。

    “走吧。”心如死灰,少女垮着肩膀离开,背影极萧瑟。

    “公主……”

    “不用安慰。”她莫得感情。

    ……

    身后宴场,王进跟苏伯言一前一后走出来。

    王进在前,身边一堆子孙前呼后拥,只是王公公脸色不怎么好看,子孙们便不敢开口造次惹了他不高兴。

    抬手将人遣退些许,王进故意慢了脚步,等后面的人走上来,皮笑肉不笑。

    “苏公公好手段,在内官监熬了几年,终于一朝得势。那座屏风,花了你不少心思吧?”

    苏伯言垂眸,语气恭敬,“王公公言重了,皇上寿辰普天同庆。身为奴才,为皇上花心思让皇上高兴,是应该的。”

    “好一张舌灿莲花的嘴。你如今讨了皇上欢心,平步青云,怕是用不了多久,咱家也得看苏公公脸色行事了。日后还请苏公公多多照拂。”

    “苏某爬得再高,也是公公手底下的人,岂敢有越过公公的心思,公公多虑了。”

    任凭讽刺,苏伯言的反应都轻飘飘的,让人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施不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