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鸢歌心里拨凉拨凉的。

    苏伯言是什么样人,她能不清楚?只是她没想到,连自己身边的小丫鬟都看得那么透彻。

    她心头爬着的那点子侥幸瞬间全无。

    她今儿把苏伯言得罪了。偷鸡腿那么明显的陷害,苏伯言能看不出来她什么心思?

    那厮别看面上装得好,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回头,言狗势必给她建出一座修罗场!

    她不能坐以待毙!

    “你去整理一下我的库藏,看看有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好东西,找出来。”

    “公主想作甚?”

    “去给苏伯言赔、罪!”最后两字云鸢歌是咬着牙挤出来的,“以苏伯言的性子,等他腾出手来对付我,我定然扛不住。与其跟他作对时刻战战兢兢,还不如讨好他跟他爬同一条船,这样他或许还能手下留情!”

    这是她深思熟虑后得出的最终决定,只是她没跟小丫鬟说全,免得坏了自己多年的形象。

    斗不过,不若先虚与委蛇,静候时机。

    等到有朝一日,抓住机会一击毙命!

    这世间有个词叫口蜜腹剑,当面给他糖,背后捅他刀。

    这种才最叫人防不胜防,要得!

    “可是,公主,你压根就没库藏。”丫鬟声音传来,透着点怜悯意味,“公主您不知道自己有多穷吗?”

    “……映冬,你来伺候我的目的,真不是为了把我活活气死?”

    四目相对,苦大仇深。

    映冬盯着少女看了很久,随后小心试探,“公主,您跟苏公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苏公公说公主曾对他有恩,可是奴婢瞧着公主更像是把他当成不共戴天的仇人?”

    “这些你无需多问,只管听我的便是。”云鸢歌回避。

    映冬是她身边伺候的人,她对苏伯言表现出来的敌意并没有在映冬面前刻意隐藏掩饰,会被察觉端倪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