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蕙一抖,声音也细细哆嗦,像跪在官堂回话般一字一句答道:“仙,仙蕙其实不记得姐姐的模样。我三四岁时候,姐姐便丢了,再无音信。”

    王琮没有看她,目光不知道落在何处。“你阿姐,生得与你很像。”

    仙蕙接不上话,只绞着双手。王琮起身走到案前,给自己倒了杯不知什么饮下,半响道:“她待你也这般绝情啊。”

    这一声说得很轻,很低,仿佛叹息。仙蕙见过的这位姐夫,向来是极其英朗的。她不知道陌生的姐姐做过什么,竟让他这样消沉。她望着殿下的侧脸,心里难受极了,b她小时候养的白兔生病还难受百倍千倍。

    鬼使神差的,仙蕙走向他,跪在地上仰首道:“殿下,姐姐一定会回来的。”

    王琮微微皱起眉心。仙蕙不知哪来的勇气,没有怕他,反倒继续说下去:“若是姐姐回来,仙蕙甘愿给殿下做小。”

    这糊涂丫头,她明白做小什么意思吗?王琮无心当夫子,一手将她拽起来,“跪什么跪,回去——”

    他是手重惯了,没想到少nV这样轻盈,本该站直的人,竟整个扑进了他x膛。正要松手,仙蕙却鼓起平生胆量,踮起脚,轻轻吻在他唇上。

    少nV清甜的幽香若有若无,似乎还有一丝N味。王琮感觉身T贴住了什么娇软温热的东西,连忙触了电般推开。他坚持为停云守了一年的丧,接到璀然密信后又冲冠一怒,忙于谋划起事,这三载几乎没有碰过nV人,此时忽然一激,心跳顿时乱了。

    仙蕙本是丽娘怀春的年龄,从来未经人事,让男子一吻便浑身sU倒,腿脚软软绵绵。给他推开,自然只有跌坐地上的份。

    “殿下……”

    冷不防撞上又cHa0又y的地面,仙蕙一下子清醒过来。既羞愧yuSi,更有被仰慕郎君拒绝的伤心。她含泪m0索着爬起,匆匆行了个礼就要退出,也不敢再做声,怕一开口就会大哭。

    落在王琮眼里,她临去那一回眸水气氤氲,百转千回。懂得为情所苦的瞬间,少nV就变成了nV人。青涩之外又平添哀婉,更像他的停云了,是他们年少时糊里糊涂别扭,差点亲事告吹,让她伤了心的模样。如果重来一次,王琮就懂得该如何做了。

    绝不能如她嘴上扬言,真的让她走掉。要去抱她宠她,吻掉她的泪水,在她耳边倾诉衷肠。如果当年这样做了,是不是,她就不会背叛,不会离他而去?

    月光所到之处,尽是人间伤心。

    伤心以后,往往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