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站起来,扫视一眼屋里,除了公孙辩再也没有其他人。方才说出惊天之事,道:“公子,邯郸给暴秦攻下了,王上给暴秦抓住了。”

    “邯郸给攻破了?父王被俘了?”公子嘉根本就不相信,以打量怪物的眼神打量李牧,道:“李将军,那可能吗?司马将军与秦军在西线大战,秦军怎能抵达邯郸?公孙先生。

    你以为有这种可能吗?”

    他原本对李牧很是信任。可这事太也骇人听闻,他哪里会信。

    公孙辩深知李牧生性谨严。绝不会信口开河,可这事太难以让人相信了,迟疑着道:“这……”

    李牧从怀里掏出绢帛,道:“这是王上下的诏书,公子请过目。”这是赵王在周冲的安排下下地投降诏书,就是号召赵国军队百姓放弃抵抗,李牧当然不会说投降两字。

    “父王有诏书来了,好啊。

    ”公子嘉反应慢了点,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很是高兴地从李牧手里接过诏书,展开一阅,还没看完,就声嘶力竭地大叫,道:“不不不,不可能,这不可能!”手里的诏书掉在地上,晃了几晃,一屁股坐在地上,痛苦异常地道:“这怎么可能?”

    公孙辩意识到不妙,顾不得其他,抓起诏书一看,双手发抖道:“这这这……秦军是怎么到了邯郸的?难道他们长了翅膀会飞?”

    李牧痛苦地道:“暴秦对我赵国突袭,这倒在李牧意料之中,可李牧就是没有想到周冲下手如此之快,居然在西线战事处于胶着状态时却攻占了邯郸,这是李牧的罪过。

    ”跪在公子嘉面前,道:“公子,李牧请罪来了。”

    公子嘉头抵在李牧额头上,双手不住地在李牧结实的肩头拍着,哭道:“李将军,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是天意,是天意,是天要亡我赵国,非人力所能为。

    ”泣下沾襟。

    李牧也是垂泪道:“不,公子!天不亡我赵,还有公子在,只要公子登高一呼,我赵国地军民无不响应,唯公子马首是瞻,还请公子早登大位,抚定民心,使民心有所归依。

    国家领导人除了权力之外,在政治上还有象征意义,那就是让老百姓有一个效忠的对象。

    赵王被俘了,对赵国来说是最沉重的打击之一,要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登上王位,那么赵国的残余势力就无所归依,无所适从,就是不攻自破了。

    李牧说的是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公孙辩赞同道:“是啊,公子。李将军言之有理,还请公子马上即位,率军抵抗暴秦。”

    公子知道自己是目前拯救赵国的不二人选,也没有推辞,道:“即使我即位,可赵国残破,也难以与暴秦相抗。

    现在的暴秦兵威正盛,所向披靡,而父王刚刚被俘,于我赵国地士气民心打击极为沉重,这可如何是好?”

    他能在短时间内想到此点,也算不错了。

    对于这事,公孙辩也是束手无策,只有干瞪眼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