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威没想到,易琳这孩子会跟他说这个。

    其实,他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大道理又怎会不明白呢?

    只不过这世间的任何事情,都是讲别人太过轻松,轮到自己身上就难办了些罢了。

    而他、、

    之所以夜夜难以入睡并不是真的放不下谁。

    而是由衷觉得委屈,替自己心疼,那种日日夜夜从种子芽开始精心守护、再到为了小苗真遮风挡雨、伴它长大,原以为种善因能修成的善果,却偏偏花了那么大力气还事与愿违。

    能不难过吗?

    这种事情,哪怕不是爱情,哪怕是事业上,就像费尽心思、投入了全部的心血去做的事业,最后功败垂成,能不难过吗?

    所以对于夜威来说,如今无所谓大道理,无所谓忘不忘,无所谓之前还爱过谁。

    他只想多心疼自己一些,想喝就喝,想呆就呆,想干嘛就干嘛,随心所欲一些。

    可以说是放纵,但是他心里是有数的,他不会一直这样下去的。

    一如倾蓝也是如此。

    当凌冽夫妇说接他回宫,他也说要在纪家玩到夜康婚礼结束,他哪怕再日夜颠倒、再浑浑噩噩,他也给自己定了个期限,不会一直由着自己这样堕落下去。

    夜威瞧着易琳闪闪光的眸子,忽而转了个身,不带她去夜康的套房了。

    他抱着她来到了二楼的小厅里。

    这里比较安静,环境也非常漂亮,茶几上有碎花的小桌布,还有精致的布艺绢花。

    头顶上不似楼下的水晶灯,而是带有田园气息的荷叶灯,灯光柔和,光色如雪,一瞬间让人的心神都安定了下来。

    将她轻轻放在沙上。

    客厅的推拉门没有关,就这样敞开着,反正在夜威的心里,他们之间的关系纯净的很,没有什么需要掩人耳目的。

    易琳的心怦怦跳着,望着他“三哥?来这里做什么?”

    夜威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根雪茄,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