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梦离不为所动,手上微微用力又将她拉近,与他紧贴在一起,低首在她耳边说道:“自初见起,我便一直盘算着该怎么去寻呢,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咱们是姻缘天定,好巧不巧救了我,我就该以身相许才是,不然岂不是辜负了天意。”

    “这人怎地这般无赖,有谁规定,一见钟情的人也必须毫不犹疑将收下,是什么给这么大的信心,仅凭这张脸恐怕太勉强了,我这人正好不喜欢太过妖冶的男子,好巧,正好在我不喜欢的类型。”清池气极,面色一阵青一阵白,从没这么吃过亏,碰到这个城府极深的男子,让她频频失手,心中的怒意不断滋长。

    凤眸在她的脸上流连,像是在分辨她话的真假,巡视许久,他遗憾叹息道:“那没法子了,我们已拜过天地,那就是一世的夫妻,夫人再怎么不喜为夫,还是得委屈与我携手白头的。”

    挣脱不得,腰间的大掌似是带着火,掌心的温度透过厚厚的嫁衣传到她的身上,看着上方一直望着她的凤眸,心中又是一阵莫名的悸动。

    为何他此刻的神情这么熟悉,失落、不舍、无奈,她好像见过。

    毫无预兆,心口忽然一阵剧痛,她皱眉轻哼,伸出去推他的手也收回,捂在心口。

    “唔............松开。”她面色一白,忍着痛意用另一只手扯扯他的衣袖。

    靳梦离也被她的样子惊到,立刻松开她。

    “怎么了?”

    没了支撑,清池身子一软往地上坐去,被他眼疾手快接住,打横抱起,走到床边,手一抬将床上的喜枣、桂圆、花生扫到地上,赶忙将她放到床上。

    “先忍忍,我这就让人去请大夫,很快会没事的。”他轻声安慰,脸上没了平时的放荡不羁,俊眉微蹙,是真的担忧。

    清池抓着他的衣袖,微微摇头,呼吸不畅说道:“没......没事,让我的侍女进来,她身上有药。”

    靳梦离不再多说,转身走了出去。

    片刻,一身丫鬟妆扮的西歌匆匆跟着他走了进来。

    “主子。”西歌奔到床边,从袖中拿出药瓶,倒出棕色药丸给她服下,又接过靳梦离递来的茶杯,给清池喂了下去。

    清池急促的呼吸渐渐平息下去,对西歌摆摆手,西歌会意,不再多言,转身就要离去,却被靳梦离拦住。

    他皱眉道:“将手中的药瓶留下。”

    西歌为难看向清池,没她的命令,西歌不会将药丸交出。

    “给他便是。”清池皱眉。

    西歌将手中的药瓶交出,又担忧地看了眼清池,才转身快步离去。

    靳梦离看了看手中的小瓶,又折回床边坐下,长臂一伸拉过里侧的锦被轻轻搭在清池身上,又抬手将她头上的凤冠头饰取下后才问道:“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