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影凝思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

    “许嬷嬷......哦是玉紫烟,她或许就在安君临身边,那日我听到祭主与师父的谈话,说是多年前安插在主子母亲身边的棋子如今又有另外一个作用,我猜他所说的棋子便是玉紫烟。”

    闻言,百草面上一凛,而暮云则若有所思。

    “他可有说另外一个作用是什么?”暮云向来都敏锐,总能抓住事情的关键。

    青影摇头:“并未细说,只是隐约听到丰国,具体说了什么就不清楚了。”

    丰国?暮云摸着下巴沉思。

    清风悠悠,祭台建于天霞山山顶,中央立着一个大鼎,下面燃着熊熊烈火,而临时搭建的简易高台上,一个火红身影坐在上边,大红的衣裙随风飞舞,飘然欲去。

    “青鸢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秦暖君站在鼎旁,仰着头看青鸢。

    青鸢自高台上跃下,稳稳落在跟前,轻笑:“站得高看得远啊,许久没看过别的风景,有种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的认知。”

    秦暖君一头雾水,根本听不懂她的话。

    “以后就会懂的。”青鸢拍拍他的肩,甩手朝着靳夜阑走去。

    她在靳夜阑身前站定,目光却是瞧着他怀中的玉鸾语,二人目光相触,玉鸾语勉强扯出笑意,动了动嘴想要说什么。

    “姐,不用再忧心我,往后的路我会独自走下去,我会替照顾好暖君的,将来他若是娶了媳妇儿,我会亲自带着他们小夫妻来给磕头。”青鸢从小到大是第一次开口唤她一声姐姐。

    玉鸾语听懂了,眼眶湿润泪珠滴落,一滴一滴落在靳夜阑的手背上,更烙在他的心上。

    他冷眼瞥向青鸢,微怒道:“胡说什么,我说过她不会有事的。”

    丰琳琅这才反应过来青鸢说的‘磕头’是何意,原来指的是到坟头跪拜。她攥着丰宇轩的衣袖,眼中闪着泪花,她轻声哽咽道:“哥,我不想清池死。”

    丰宇轩抿唇不语,只是轻轻摸摸她的头。

    靳寒笙也撇开眼背过身。

    此时玉惊鸿亲自拿着一个半大的盒子拾阶而上,他身后跟着的是祭主,没有想象中的蓬头垢面,也没有满身血渍,显然是有人给他打理过。

    而他脚上拖着的铁链与石阶摩擦发出的响声在寂静山顶异常突兀。

    众人似乎看到了最后的希望,打起精神来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