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算准她会来。

    “不是饿坏了,别愣着,先用膳。”他和颜悦色对她招手。

    这种感觉让玉鸾语恍惚,好像又回到了初见时,那时候的他还是靳梦离,待人接事都温和有礼,不像现在强势逼人。

    不由自主朝前走去。

    或许是嫌她走得太慢,他起身上前牵住她的左手,强势将她按坐在凳子上,而后拿起桌上备好的上好金创药与纱布,替她处理右手指上的伤口。

    又是一阵沉默。

    玉鸾语细细打量着眼前认真替她处理伤口的男子,比起以前清瘦了不少,但丝毫不影响他的清俊翩然,此时他的心思在她的手指上。

    “谢谢。”她轻声道谢。

    靳夜阑的手微僵,很快恢复正常,利落将纱布在她指尖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我不用道谢,只要往后不再受伤便好。”他扬眉轻笑,将药瓶摆在一边,在她身侧坐下。

    本来没觉得什么,被他包扎后反而觉得不顺手,握着筷子总觉得不对劲儿,想吃的菜完夹不住,她终于明白他是故意将她的手包得这么厚。

    “来,我喂。”靳夜阑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她奋斗几下还是没能将菜送到嘴里,所以好心服侍她,将菜递到她嘴边。

    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她才不会和自己的胃过不去,堂堂王爷伺候她,多少也该给点儿面子,如此一想,她心安理得接受他的帮助。

    吃了两口她便想到了另一个法子。

    “怎么不吃了?”靳夜阑又递到她嘴边,她却将头扭从一边。

    “让他们再送一把汤匙来。”她看了看门外,正好瞧见久风的衣角。

    靳夜阑以为她想喝汤,也没多想,应她所求。

    “久风,让人盛鸡汤来。”

    久风是个行动派,听到吩咐便亲自前去,他自自小跟在靳夜阑身边,从话音便能听出事情的缓急。

    当他亲自将托盘放在桌上,摆好汤碗与汤匙时,不着痕迹又打量了一下玉鸾语,他想知晓这个女子到底有何魅力让主子这么快移情别,在他看来主子就是移情别,他心中为那个叫清池的女子鸣不平,他一个外人也能体会她不告而别的用意,他也不相信主子是见异思迁之人,可瞧主子对眼前这个位的着紧程度,似乎不比原来的夫人少,甚至是更甚。

    “退下。”靳夜阑不悦地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