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谷天成有些怒不可遏,要开战了,多少事需要去做,偏生还生出这样的事端,“都没经历过军旅吗?不知道服从命令听指挥吗?”

    “愚蠢的命令我们当然有权力拒绝。”四姐夫没敢吱声,知道理亏,四姐却一昂头,理直气壮道。

    “什么样的命令是愚蠢的命令?”谷天成反问,“你只是大队长,你得到的情报,你看到的战争,跟主帅得到的情报,看到的战争是一样的吗?对你的大队来说愚蠢的命令,对整场战争来说还是愚蠢的吗?

    对你的大队,命令是否愚蠢,你这个大队长能够做出判断,对整场战争,一条命令是否愚蠢,你能做出判断吗?能够做出判断的,这里就两个人,一个是做出决策的人,盖文·慕琪,另外一个人就是我。

    我俩都不觉得这条命令是愚蠢的,你有意见,是不是也应该想我俩申诉。我俩能告诉你缘由就告诉,若特殊原因需要保密,就不告诉你缘由,你是不是也应该受着,无条件接受命令,执行命令?

    都像你以自己的见识为判断依据,对主帅的命令肆意判断,然后我行我素,队伍还怎么带?你若是主帅,你愿意带这样的人打仗吗?”

    四姐一下涨红了脸,“我是你四姐,你就这么跟我说话?”

    “就因为你是我四姐,我才这般跟你苦口婆心的讲道理,换成别人,我根本不会跟他费口舌,直接拉出去斩首示众了!”谷天成说道。

    “你还想杀我?”四姐也怒了,“来,你杀你杀。我看你回头怎么跟爹娘交待。”

    “少拿爹娘来压我,”谷天成丝毫不通融,“我不杀你,我把你交给爷爷,让爷爷根据军法来治你。”

    说完,谷天成转头就走,却被四姐夫安东尼拼命拦住,“小舅子,我们知道错了。我们愿意接受军法惩治,再无下次。”

    谷天成冷冷道:“按照军法,你俩是要杀头的!你确定你愿意?”

    安东尼碰了钉子,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就不能将功赎罪吗?”

    四姐一拉安东尼,“你厚着脸皮求他做什么。要杀要剐随他去,犯不着低三下四的。”

    大姐、二姐她们有的去拉四姐,将她远远拉在一边,不要再说气话刺激谷天成,有的则拉住谷天成,为四姐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