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听着他四哥的话,双目含着期待。什么营养不营养的他没听过,但也能意会。

    胤禛见他相信自己的话,也不含糊,吩咐苏培盛道:“你去你索卓罗主子那里,将十四的事说一说。”

    眼看着苏培盛转身出去了,十四心里一暖,有些别扭的与胤禛道谢。

    胤禛挥手止住了他的话,训斥道:“既然孩子一出生就体弱,为何不早些说?便是再要紧的东西,给孩子用的,无论如何我与你小嫂子也会凑出来。如今竟耽搁了这么久。你也是做阿玛的人了,日后再不能毛毛躁躁的。”

    十四被胤禛训斥的一声不吭,看着胤禛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他知道,这次是他小人之心了。

    说起这事也是他自己造的孽。

    原是这两年京里各处的银耳买卖一下子就盛行起来了。要知道银耳每年的采摘量那都是有数的,品质好的基本上都进了宫里,流出宫外的一般都是下品。

    当市面上突然有了上品更甚是极品的银耳,可不就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么。

    有心人派人一查,知道了这是四贝勒爷府上的产业。这就挡了大多数人的手了。

    可是就有那不怕忌讳的人存在。

    九阿哥胤禟会做买卖,尤其喜欢做那些暴利的买卖。他派人往深里一查,发现这只是四贝勒府里一个侧福晋的产业,当即没了顾忌。

    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打探到的,反正是学会了那一套法子。人家也不避嫌,立马着人从南边拉了几船的木头,也在京郊的庄子上有模有样的建了好几个规模更广更大的棚子,种起了银耳。

    棚子搭起来了,九阿哥瞧着四贝勒府上没有丁点的反应,因此越发得意起来。也不继续找新的发财路子了,每只等着这一本万利的卖卖。

    可惜天不遂人愿啊,也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九阿哥庄子里种的银耳自去年春上种下,到如今也没有收成上来。

    九阿哥顾忌着面子,对外只说收成不好,自家消化了。可他们这些关系亲近的兄弟都知道,哪里是什么收成不好,纯粹是颗粒无收啊!

    九阿哥想抢了小嫂子的陪嫁产业,最后赔的血本无归的事儿已经成了京城里的一大笑话了。

    九阿哥倒也脸皮厚,被兄弟们看了笑话,他不自在了一阵后,干脆就破罐子破摔了。重新琢磨起了别的法子。

    别的兄弟都知道老九不安好心,只十四是个莽撞的,可不就受了老九的撺掇么。

    今年正月南嘉进宫去了德妃处,十四就当面提起了这话。他倒也没有什么坏心,多数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法子让老九都栽了跟头。

    南嘉自然不会将自个那只能下金蛋的金鸡交出去,只含糊其辞道这是她陪嫁的产业,多数是庄子里的人打理,她也不太清楚。

    这么一解释,德妃当即就明白十四这是被人给撺掇了啊。小叔子觊觎自个嫂子的陪嫁产业,这样没规矩的荒唐事如果传到皇上耳朵里,可不得扒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