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嬷嬷想了想道:“大概是福晋觉得拿捏住了二格格,二格格也与她同心,便是知道了什么也不会说出去。”

    南嘉听了晒笑道:“小孩子便是再听话,心智也是不成熟的。哪里就能顾及的了那么多。”

    余嬷嬷道:“主子,这件事咱们要不要做些什么?可不能全凭下面的奴才胡乱传言坏了三格格的名声。”

    南嘉斟酌片刻,道:“这事我先告诉了贝勒爷,与他商量了再说,毕竟流言是从正院里传出来,咱们倒不好自做主张。”

    事实上,也不必南嘉告知,胤禛很快就知道了。他瞬时大怒,命苏培盛严查,很快便知道了根源。只是到底乌拉那拉氏是灵攸的嫡母,便是私下里说了什么,胤禛也不好明着与她计较。

    不过那些嚼舌根的奴才却是必须处置。

    苏培盛奉胤禛的命令去正院拉了那些多嘴多舌的奴才下去打板子时,乌拉那拉氏才知自己早上说的话已经传出去了。不用想也知这纰漏出在那里。不说后面她将二格格屋里的人打发收拾了个干净,只这会儿听着院子里受刑的奴才们的惨叫,她心里火燎般的气急败坏,只是终究不敢发作出来。

    胤禛宠爱三格格,这是四贝勒府上下皆知的事情。加之今日之事到底是她理亏在先,虽是无心,但管教下人不严让流言殃及到了三格格的身上却是事实。所以此时她便是气的心口疼,也只能忍气吞声。

    虽然处置了下面的奴才,但对女儿受的委屈,胤禛可没这么容易就揭过。在庄子里的这些日子,他几乎是一有时间就陪在南嘉母女两个的身边,或带她们出去游玩,或带着去打猎。

    对此乌拉那拉氏与李氏自然有意见,只是到底不敢说到胤禛跟前去。至于南嘉,她每日带着女儿玩的不亦乐乎,对旁人的看法自是不上心不在乎。

    南嘉在庄子上玩的忘乎所以,只觉日子过的极快,一转眼就到了八月中秋节。

    此时圣驾还未回銮,弘曜休沐的两日也会来庄子上。

    弘曜是被苏培盛送到庄子上的。昨日京里有事,胤禛一早就回了京,下午也并未一道回来。

    弘曜到了庄子上,先去正院给乌拉那拉氏请了安,才回了南嘉那里。

    乌拉那拉氏盯着弘曜出去的背影,想着他方才请安时目光清正,姿态大方,浑身气质并不比她记忆里的弘晖差,不禁有些伤感。

    “三阿哥在宫里历练的倒是越发沉稳了。”

    辛嬷嬷知道她的心思,站在一旁附和着并不敢多言。

    半晌,乌拉那拉氏又叹息道:“当初到底是少了几分坚持,不然三阿哥…………,到底是可惜了。”

    辛嬷嬷知道福晋这是还惦记着前事呢。可是有什么可惜的呢,三阿哥如今这般出色,依侧福晋的心性当初怎么可能对三阿哥放手,福晋便是再坚持,又能怎样能,怕是到了最后还是会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