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您快铙了神臣吧天君。”凡运神君吓得连连摆手。“天君,您列举的这些不择手段里,除了万不得已之下,忘情水还能勉强派上点儿用场外,臣无论给天后用哪一种,天后都得恨臣入骨。”

    “那就好。”碧萧又若有所思。

    什么那就好?这些极端手段,可都是天君一股脑提出来的。若说天君没想过要这么做,凡运神君就把脑袋摘下来,给天君当球儿踢。

    “天君,留下个女人,其实除了不择手段,还有更阴险的。”

    碧萧直接忽略掉“阴险”的贬义词性。“比如……”

    “听闻天后最喜欢桃花,不如您亲自去采一些,给她泡在玉瓶中?”

    “不采。”长这么大,活了多少万岁,他从未采过一朵花。

    凡运神君好心劝道:“您怎么就不采呢?采花多好啊,采花……”

    “换个词。”他听着就不雅。

    换什么词?凡运犯难。“天君,小神是让您去采花,又不是让您去当采花大盗。”

    “休再多言!男子汉大丈夫,说不采就不采。”碧萧像是在较劲。

    凡运神君也上来了宁脾气,“天君,以前,无论您哪个分元神,可都对天后唯命是从的。别说是采花了,只要能让天后开心的,那您就算是冒着天下之大不违,也从不推三阻四的。”

    “你在欺君?”他睥睨着凡运神君。这只老狐狸,是想欺负他的情之念未醒吗?他堂堂一个天界之尊,六界之主,怎么可能在凡尘那么没志气的放纵?

    “谁欺君啦?”自从大殿上,他怂恿花神甩了三鞭子,有谁还敢冒傻气,敢挑战“欺君”这个词儿?

    “天君,臣说句您不爱听的大实话。鉴于您各分元神的凡尘表现,臣以为,您的情之念一旦苏醒,天后指东你不敢指西,让您打狗您不敢骂鸡……”

    越说越不像话了。碧萧果决起身,临走前,伸出一掌。“静心经。”

    凡运神君咧嘴,本能的学他,伸出五指,试探地问:“五遍?”

    君臣不是心有灵犀,而是久而久之,而形成的一种默契。

    碧萧一反手,“十遍。”再一反手,“十五遍。”他想再次反手,却被凡运斗胆拦下了。

    “天君,字儿太多,可别再加了。”再加他这手都得残喽!

    “除了采花这个蠢主意,还有什么法子,能让我和她的关系有所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