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想象中的,许祟并未承认。

    他淡淡反问:“谁说的。”

    闻旖故意说:“全世界都要知道了。”

    许祟走到吧台边上坐下,倒酒的同时告诉闻旖:“不要听他们瞎说。”

    “哦。”闻旖显然是不信的。

    男人嘛!都要面子,何况是这种情况,就算真要破产了,他也不会在自己面前承认。

    闻旖说不好现在是个什么心情,按道理面对许祟破产,她应该是庆幸的,至少这人以后就没什么空再管她的事儿了。

    兴许还能趁着这个时间把户口本给拿回来,到时候恢复了自由身,再也不受约束。

    而且许祟的生意如果真出了问题,闻家那边,也不会再逼她。

    怎么想,许祟破产都是好事。

    但有些奇怪的,闻旖还是不太笑得出来。

    就好像看惯了这人站在山顶俯瞰众生的傲气,要接受他沦为失败者后过去所有努力与成就都化为灰烬的事实,有些难。

    瞧了半天也没再从许祟脸上瞧出多余情绪来,闻旖嘀咕着进了浴室。

    等她洗澡出来,许祟已经不在卧室里,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刚刚用过的酒杯还放在吧台上,里面的香槟还没有饮完。

    这别墅其实挺大的,闻旖的活动范围基本就在一二层,其他地方也不会去,所以她猜不到许祟可能去了哪里。

    她脑子里莫名出现了某人躲在一个无人知的角落里,暗自忧虑神伤的场景。

    然后就打了个寒颤,暗骂自己脑补也得有个限度。

    许祟像是这样的人么?

    这人遇到麻烦,应该不会浪费时间在这种事上,而是更果断地寻找解决之法。

    即便天要塌下来了,他都该是坚毅无惧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