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瑜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他把下人都遣出去,自己搬了小板凳在季砚舒床头坐着,盯着她安静的睡颜,目光晦涩。

    万幸,她没事。

    天快蒙蒙亮,季砚舒才伸着懒腰醒来。

    一睁眼,就看到萧瑜衣冠整齐地端坐在床边,吓得她一个激灵,瞬间就清醒了。

    昨晚发生的一切涌入脑海,季砚舒登时心慌不已。

    “殿下——”

    因为彻夜未眠,萧瑜眼眶微红,看起来竟有些像是哭了。

    他打断季砚舒的话:“有这种事,你该早同我说。若不是你今日心不在焉,我也不会发觉你心里有事,不会派人跟着你,也就不可能在那时候出现。你跟了长公主这么多年,她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么?怕是早就想废了你了!”

    萧瑜又气又心疼。

    季砚舒第一反应,觉得萧瑜这话不对劲。明明是在批她做事不严谨,可怎么听着倒像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她刚想问,瞬间捕捉到了萧瑜话中的第二个重点。

    “我,我跟了长公主那么多年?”

    萧瑜知道?

    萧瑜“哼”了一声,“你之前说有事要同我讲,还要我留你性命,说的不就是这事?现在你还有机会,亲口告诉我,我之前说过的话也还作数。”

    季砚舒呆呆地看着他。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得亏她没有心脏病,不然被这一惊一乍的,吓也要吓死了。

    “不想说?那你好好休息。”

    萧瑜说着,放下手中的汤碗,起身就要出门。

    “我说我说!”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既然萧瑜已经一清二楚,她再藏着也没意思。

    季砚舒心中升起一股浓浓的挫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