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瑜的额角爆出青筋。

    季砚舒意识到自己有点得意忘形,赶快补救:“下官开玩笑的,想图殿下一乐。若是真是这样,下官再死一次也不会让人,不,鬼,碰那截骨头,得好好供起来,不能让别的鬼玷污了。”

    萧瑜额角的青筋又消下去了。

    他忽然偏过头,笑笑地问:“季尚宫,你这么宝贝本皇子,是不是心悦与我?”

    季砚舒半张着嘴,语塞。

    萧瑜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肯定是。不然你为何一听说方小姐进宫的事情,就跑到她面前说本皇子的坏话,毁了这桩好亲事?”

    他摇摇头道:“啧啧,方婉仪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德兼备的美人儿。”

    话音里可听不出一点惋惜。

    季砚舒吃惊:“您怎么知道?”

    乖乖,千万别让长公主知道。那她岂不是再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仿佛是看出她心中所想。萧瑜装作不经意道:“妙柳与你们隔了一堵墙,回来与本皇子说的。”

    “下官……”

    季砚舒想解释,结果再次卡壳。真是成也妙柳败也妙柳。她总不能说,她提前预见到方婉仪日后会害死他,才着急忙慌地过去当搅屎棍的吧。

    季砚舒愤愤地想,正经起来的萧瑜,吊儿郎当的萧瑜,一样的嘴欠,净捡人不想听的说,都不是好对付的。

    她鼓足气:“下官所言非虚!方小姐小时候被下官抱过,有些感情,才将实话告诉她。若是冒犯殿下您,任您责罚。”

    再者,萧瑜肯定也不想成这门亲。不然怎么会当着方婉仪的面撒泼打滚,仪态尽失,灭了人家最后一点幻想?

    答应见面恐怕只是为了吊一吊长公主,给一甜枣再打一棒子。

    萧瑜摸摸下巴:“哦?你是嫌本皇子脾气不好,总是苛责下人?季尚宫,这就是你忘恩负义了吧。‘任您责罚’这四个字本皇子已经听的耳朵起茧,若是真罚起来,你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儿放河灯?”

    季砚舒:“……”

    是她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