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叹了口气:“北府如今境况不好,这也是没法子,多体恤体恤主子吧。”

    沈华没精打采回到书房,仔细翻看起章耀的书柜来。从头翻到尾,又从尾翻到头,竟然没找到一本稍微有点意思的书——别说话本之流,就连什么诗词散文集子都没有!满柜子都是枯燥无聊的经书、策论、兵法,再要不就是什么工程器械水利方面的论著。

    沈华大失所望,愤愤踹了一脚柜门:“这人的人生是有多无聊啊!为了争权夺利不惜拼到这个份上吗?”

    实在找不到好玩的,沈华只得挑了几本史书。《帝咒》的原著里虽然也交代过故事背景,但那都十分简略,不过是为了服务主线剧情而一笔带过的。这个朝代的由来究竟如何,他并不清楚。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将来若要干出一番事业,连这些七弯八绕的关系都弄不清楚可不成!”沈华在书桌前坐下,凝神静气,抛却方才那些猎奇贪玩的念头,一字一句地读起书来。

    “啊……原来现在的皇室尔朱氏是北方草原上的羯族,只因中原分裂混战近百年,这才趁势南下入主了中原。元氏便是拥立尔朱氏的首功之臣,又和尔朱氏世代联姻,难怪那么忠心耿耿……”

    “这努羌族和羯族从前在草原就为争抢地盘结成世仇,如今更是殷国的边患。哎,说是边患,其实已是心腹大患。说来羯族人本是马背上夺江山,可历经五世到了今天,血勇尽失,国衰军疲,北疆逐年沦丧。要不是天降沈飞鸢打造出这么一支神军,阻努羌人二十年不得前行,别说是北府,恐怕整个国家都药丸。可惜啊,飞鸢军啊飞鸢军……”

    看着看着,不觉日已西沉;又一会儿,斜晖尽去,霜月爬梢。

    章耀仍旧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