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向非常魔性地在元忆远袋子里掏了两把糖给元忆远。

    元忆远静静看着她,半响才把自己手里的糖放回袋子,好久没搭理乐向。

    她口袋里明明还有!再给她两颗会怎么样?这一大袋子糖更像事后补偿。

    最好俩人怎么和好的?乐向不太记得,记忆片段被倦意搅得乱七八糟,模模糊糊蹦出两个无关片段。

    元忆远给她带来早餐,她把稀粥举在对方头顶慢慢倾倒,元忆远犯犟站着原地不动,一言不发看着她。

    举举起的手被无限放慢,对方纤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眸子漆黑眼神笃定,笃信她不会那么对自己。

    乐向完败。

    她的确做不到,只能把便当盒扔进垃圾桶,让元忆远以后不要再找自己。

    转身离去,针织衫挂在桌角……

    黑色长裙白色针织衫?乐向倏地睁眼坐起,被自己惊出一身冷汗,下意识看向脱在床边的衣服,不是吧?

    元忆远不是说她不记得了吗?转念又想自己怎么能信元忆远的话?

    一瞬间矛盾至极。

    再容乐向细细琢磨那些画面,又经不起推敲,仿佛是她反应过度,张冠李戴记忆错乱,桌子表明她们当时在学校,那应该穿的校服,怎么会是针织衫?

    这是记忆还只是一个梦?她记得有这事,但关于那天的穿着,着实没太深的影响,想不起来,但肯定不是裙子针织衫。

    乐向揉揉太阳穴,或许自己过于草木皆兵,一套衣服而已,哪怕以前穿过也不能证明什么。

    元忆远没必要花这功夫做这些,从相遇到牛奶再到衣服,图什么?

    想七想八的功夫,新的一天来临。

    外卖通过医护人员送到病房,一盒热气腾腾的白米粥,盒子上还写着招牌——‘小二’。

    粥浓稠香甜,乐向刮完最后一勺,还想再来点,这家外卖味道不错。元忆远发来消息问:粥喝不喝胃口?

    乐向将干干净净的碗底拍照发过去。

    元忆远把链接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