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前几日已经叫秋影去查了,今早刚拿回来,”白茶点点头,“表公子今年与大少爷同岁,都是十八,不过是表公子是五月份出生的,倒是比大少爷大了几个月。”

    “家道中落是什么意思?”孟若虞问道,以前她也只是从沈氏的只言片语中听到了一些零碎的消息,对谢砚之这个人还真不大了解。

    白茶拿出手里的资料,回答道:“曾经的谢家也算是殷实,祖上有产业,只不过到了表公子父亲这一代,就逐渐衰落了下来,再加上经营不善,大部分产业已经被别人给收购了。所以曾经有过婚约的洛家,也派人上门毁了这门亲事。后来谢老爷又染上了恶疾,表公子为此还休学过一段时间,为谢老爷寻医问药,不过也撑不过一年就去世了。”

    孟若虞眉头微皱,“洛家?”

    “洛家与谢家较好,两人的婚约也是从小就定下的。”白茶解释道,“不过后来洛家看谢家败落了,就主动毁了这门亲事。”

    孟若虞又问,“那谢砚之还有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她觉得既然要调.教,就必须把对方所有的可能都给斩掉,让他只能依附于自己,臣服于自己,做一个漂亮又听话的花瓶。

    白茶道:“对,他没有这个机会。表公子曾经为了给谢老爷治病,把剩下的家产都给卖出去了,但还是欠下了很多债务。后来还是夫人叫人把那些债务给填平的。”

    换句话来说,谢砚之还欠着他们宣平侯府的钱,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寄住在侯府,自然是拿不出什么钱来还。

    孟若虞用指尖点了点桌子,发出细细的声响。

    “奴婢大体看了一遍,表公子的家世还算干净。”除了那个悔婚的未婚妻。

    “我知道了。”孟若虞声音淡淡,心里面还是有些膈应,“也不知道谢砚之跟这位前未婚妻感情怎么样?”

    既然是两家是世交,那么这两个人肯定从小就认识,不然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怎么来的?

    请安过后,孟若虞就带着白茶去到了清晖园,她今天换了一柄团扇,团扇上面绣着几朵腊梅,倒是给她增添了几分温婉贤淑。

    院外没有人把手,所以孟若虞很轻松的就进去了。

    小竹林里,孟舟裕和孟舟帆两兄弟正坐在长桌旁打闹,玩的不亦乐乎,而容珩就像没事人一样坐在对面,手里拿着一本书。

    “砚之表哥。”孟若虞提裙走了过去。

    其实还没走到竹林的时候,容珩就听到了她的脚步声,等她走近后,容珩才装作惊讶的样子从位置上起来,“二姑娘。”

    孟若虞看着被放在桌上的书,挑了挑眉,笑道:“表哥还喜欢看行军打仗的书啊。”

    “说来惭愧。”容珩眼眸淡淡,面无表情地扯着谎,“砚之自幼就想参军为国争光,奈何父亲不肯。”

    孟若虞恍然大悟,“原来砚之表哥还有这等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