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远了说,清言同他一起长大,往近了说,清言还是他表弟,所以要说最了解他的人,非容珩莫属。

    清言这个人放浪形骸惯了,嘴里还没个把门的,什么胡话浑话都往外冒,再加上清言极具欺骗性的那张脸,鲜少有姑娘会逃过他的甜言蜜语。他生怕孟二一个把持不住就被清言的表象给迷惑了。

    一想起之前他俩还独处过,容珩就暗骂自己心大。

    思绪间,容珩来到了雪院,一跨进院子,他就看到了坐在亭子里的两人,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幸好孟二还懂得男女之别,没有让清言进去房间内。

    容珩快步走进,然后轻咳几声,试图引起两人的注意。

    从他进来起,清言就已经听到了容珩的脚步声,他笑了笑,然后放下茶杯,假装问道:“不知这位是?”

    在孟二眼里,他跟容珩可不认识。

    孟若虞见容珩过来,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裕哥儿和帆哥儿呢?”

    “他们不来了。”容珩一本正经地说道。

    孟若虞也不知道信没信,转头便跟清言解释道:“这位是府里的表公子,姓谢,名砚之。”

    “原来是谢公子啊,幸会幸会。”清言装模作样地起身拱手道,“在下清言,是珍宝阁的画师。”

    容珩冷冷扫了他一眼,威胁意味明显。

    “你让他来作甚?”容珩明知故问道。

    “我之前不是跟它他约了簪子的画稿嘛,这不他今天过来交差了。”孟若虞摇着团扇幽幽开口。

    话音刚落清言就打开自己带来的盒子,把准备好的画稿给拿出来,“二姑娘请过目。”

    那画稿厚厚的一沓,起码有大拇指那般厚了,容珩的脸沉了沉,语气莫名道:“清言公子有心了。”

    清言笑得越发的灿烂,“能为二姑娘效劳,那是清言的荣幸,清言自然要全力以赴。”

    好,很好。看来清言这一天天的确实是没有什么事做。

    他截过清言手里的纸张,然后煞有其事地看了起来,然后开始评判:“这张图案有些过时。”

    “这两张样式大同小异,没有多大亮点。”

    “这张颜色太单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