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了几笔后,容珩才开始熟练了起来,只不过舍不得用力,他觉得描一个眉比练功难多了。

    孟若虞一直都没有催,一直垂着眸,柔顺得不像话,像只猫儿一样。

    等他描好后,都已经过了一刻钟了。

    察觉到容珩的动作,孟若虞抬眼朝着他笑了笑,就那一笑,让容珩的心漏了半拍,连耳朵也不自觉的红了起来,他略微尴尬地偏过头不去看她。

    孟若虞转身看向镜中的自己,那是一对好看的柳叶眉,烟波淡淡,有种清新淡雅的感觉。她左看看右看看,对此甚是满意。

    “很好看。”孟若虞真诚道。

    容珩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二姑娘喜欢就好。”

    “那下回表哥帮我画花钿吧。”孟若虞得寸进尺道。

    这时容珩已经恢复之前的神态,他轻咳一声,没有点头也没有拒绝,只是生硬道:“既然没有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去未名居了。”

    “好。”孟若虞点点头,然后对他张开了双手,“不过在此之前,你可能要抱我去外间。”

    容珩这才发觉,孟二脚上的伤还没有好。

    无奈之下,他只好认命地把她抱起,走到了外间,桌上的糕点也早已一一摆了出来,温度刚好。

    “不知表哥吃了早食吗?要不一起?”孟若虞客气道。

    “不用了,之前在厨房已经吃过了。”容珩冷冷拒绝。

    孟若虞也没有强求,便让他退下了。

    待容珩走后,她才转头问白茶:“你说这谢砚之怎么那么变扭呢?”

    明明逾矩的事情一样没少干,但还是会端着那副清高的模样,真让人看了不爽。

    白茶笑道:“姑娘莫急,奴婢觉得啊,这位表公子只是摸不准自己的心思,还需要您多加引导,”说到这她顿了顿,“要是表公子不听话,那也没关系,奴婢认识一个西域商人,他们养蛇是一把好手,奴婢听说有一种毒蛇毒性极强却不会致命,只要轻轻一咬,就会双腿瘫痪,可比打断双腿舒服多了,也没多大痛感。”

    孟若虞眼睛一亮,“哦?我倒想知道这是什么毒蛇。”

    “如果姑娘有兴趣的话,下午奴婢就把那西域商人给请到府上来。”

    孟若虞点点头,她倒是不会介意多一个掣肘容珩的法子,腿废了就废了,总归那张脸还是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