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云礼醒了?”季云信一脸震惊的看向山涛。

    “没错,醒了!前些日子还去齐威那领月俸了呢!”

    季云信琢磨了半天,将手中的笔搁在砚台上,“弟弟久病初愈,我这做哥哥的照理是得去看看!”

    说罢抬起头,正对上山涛的目光,季云信神形一滞,“先生为何这般看我?”

    山涛连忙低下了头,“哦,没什么,没什么!”心中暗道您怕是想见九歌吧!

    ……

    云礼一同往日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院子发呆。九歌静静的坐在一旁看书,时不时的给云礼倒些茶水,面色如常,心却犯了愁。

    公子这般模样,究竟要到何时?!

    忽然门口传来稀稀拉拉的脚步声,有人来!九歌起身站在门口向外望去。只见是德勤院的人拿着许多礼品随着侍卫进来了,“公子,许是二公子来看你了!”九歌回头看向云礼。

    不知道是不是九歌眼花,她似乎猛然间看到了云礼失望的眼神,那眼神一闪而过,转瞬间又归于淡然,起身,语气波澜不惊,没有半点情绪的说道“我困了,我去睡一会儿!”

    说罢,不等九歌回声,便径自走回了内堂,合衣躺下。

    原来这些日子,公子竟是在等人?九歌忽然灵台一阵清明,瞬间便明白了云礼内心所想。不由的拿拳头捶自己,九歌啊九歌,枉你还自称是公子的知己,竟然连他这点心事都没猜到。

    就在九歌思绪翻涌的时候,季云信来到了院子里,“三弟呢?我来看看他!身子可好些了?”他一脸笑意,大踏步走向一旁发呆的九歌。

    “哦,九歌见过信吉候!”九歌的思绪被季云信的话打断,连忙福了福身子,“真是不巧,我家公子身子不舒服,已睡下许久了,恐怕不能前来迎侯爷了。”

    “哦哦,没事,不打紧!”果真如山涛先生所想,季云信名为来看季云礼,实际上是心里惦记着九歌,此刻见不见得到云礼,原本也没什么要紧的。

    季云信盯着九歌苍白的面庞,眼中泛起担忧,她比上次见面还要憔悴些,“九歌姑娘可是身体不适?”

    九歌见季云信盯着自己,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连忙福了一福道“劳烦侯爷忧心了,九歌没什么事!”

    说罢九歌连声咳嗽了起来,不知是不是上次在刺骨的护城河水中呆的时间太久了,病好了之后,身子大不如从前了,做些事情便觉得无力,咳嗽更是咳了很久,药吃了不少,可就是不见好。

    “都这样了,还说自己没什么事呢?苏大夫看过了吗?”季云信上前想扶住九歌,却被九歌巧妙的躲开了。“看过了,就是这咳嗽是顽疾,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季云信此刻跨步上前,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身后的山涛打断了,“侯爷,既然三公子休息着呢,我们就不打扰了吧!”生生让季云信跨出的步子停在了原地。

    “咳咳”季云信有些尴尬的往旁边让了一让,半侧头看向山涛,有些生气,却又不能当场表现,只能道“也是,也是,那我就不打扰了!九歌姑娘,那麻烦云礼醒了,告诉他我来过,兄弟之间还是要常常走动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