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多错,不说不错,她现在对于山越的了解实在是少的可怜,极有可能哪句话不对,就会被当做细作,在没想好如何离开这里前,装哑保护自己是最好的办法。

    “你会写字?”

    九歌吃饭的时候,赛雅就一直坐在边上,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子。清澈的眼神与眉心的烛火胎记相映成辉,莫名就让人觉得坦荡可信。见九歌吃完了,赛雅打着手势问道。

    九歌点了点头。

    “太好了!”赛雅上前一把拉起九歌,“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会在尺素山上?你不知道这是我山越地界吗?”

    赛雅对于九歌实在是好奇极了,忍不住将心中的疑问一口气问了个遍。

    九歌看着纯真的赛雅,寻思了一会儿,写到“我叫牧云,双亲罹难,寻亲途中遇歹,被迫逃进尺素山,不知是山越地界,迷了路!”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是细作!哪有细作会是你这个模样的!”九歌一搁下笔,赛雅便拉过九歌的手,辩驳到。

    九歌看了看,转身继续写到“我是细作?”

    “唉,你是不知道,最近我们的人得到消息,益州恐怕要对我们动手,报八年前那一战之仇,所以大家都格外留意身边进出的人。不想,找到了你!”

    九歌有些无奈的看着赛雅,写到“我只是误入尺素山,可以离开吗?”

    “你想走啊?”赛雅盯着九歌的眼睛,似乎想透过双目看出九歌的真实想法。

    “没查清楚,谁也不准走!”正在此时,一个浑厚的男声想起,紧接着门帘被掀开,一个身形魁梧,方额圆脸,身着双莲锦鲤的湖蓝色武服,打斜围着一条白色皮毛的男子踏了进来,双眼如炬的打量着九歌。

    九歌被他看得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不知是不是说了谎,心里就是一阵一阵的觉得发慌。

    赛雅察觉到了九歌的胆怯,一把拽过巴音,语带撒娇的说道“哥哥……你这么盯着一个姑娘看,要把人家吓坏的呀。”

    巴音这才缓过神来,不疾不徐的问道“她不能说话?”

    “是,是寻亲遇上了追杀,无意中闯进尺素山的。”赛雅一面说着,一面将九歌写好的字条递给巴音。

    接过字条的巴音只看了一眼,便心生怀疑,上下继续打量着九歌。

    瞧这姑娘的气质和这一手好字,便知并非是贫苦人家的孩子。既然并非贫苦人家,又为何要不辞辛苦的寻亲呢?!

    “哥哥~”赛雅看着巴音又盯着九歌看了起来,只能拽了拽巴音的衣袖,撒娇道“人家一个好好的姑娘,哪有你这么看人的啊!”

    “看这姑娘的手就知道她干不惯粗活,烂船亦有三分钉,一个靠别人伺候的大小姐,再怎么落寞也不至于要投奔亲戚才能活下去吧?”巴音还是不信,别着头,看着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