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云信哼了一声。

    “为何?”九歌不解。

    “你这么聪明,当真不知道吗?”季云信一张脸几乎要贴到九歌脸上了。

    九歌感受到热意,身子往后躲了躲,这才道“陛下,九歌一人的安危与南楚百姓的安危孰轻孰重?”

    “都重!”

    “陛下!”

    “九歌!”

    “你明知道这是最佳的选择,不是吗?我坐镇中路,你与腾昕将军兵分出击左右两翼,我不过是在原地等你们回防而已,没有长途跋涉的劳顿,甚至连大战都不会有一场,陛下会不会把九歌想的太柔弱了。而且这里没有九歌,只有军师!”九歌几乎没有喘气的说出了这一番剖白,也将自己与军师彻底剥离,意思很清楚,提醒季云信放下对自己的情感,莫要意气用事。

    “你说的这些,你以为朕真的想不明白吗?还是你觉得朕真的那么好骗,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欺骗朕!”

    “陛下”九歌神情紧张。

    “中路有多危险,你真当朕不知道吗?你还要留下战力弱的大军,如果北魏的死士冲锋大军是那么容易被引入大梵山的话,他们又怎么会轻易就冲破了蒙将军的阵法,直入腹地呢!你压根儿想的就不是什么拖延,请君入瓮,从始至终,你想的都是牺牲你自己!朕说的对吗?从你接受被封军师,同我一同出征,就没有想过要回去对吗?”

    季云信几乎是哑着嗓子说出了这番话,九歌的意图在她第一次说这个法子的时候,他就发现了,看着九歌满不在乎的模样,季云信的心几乎都要碎了。

    见季云信拆穿了自己,九歌并没有慌乱。其实她知道以季云信对她的了解,猜到她真正的意图不过是时间问题。只是她没想到,这么快。

    九歌没有否认,而是嘴角勾起苦笑,“但陛下不得不承认,这是最佳的法子不是吗?”

    看着九歌戏虐的神情,季云信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扑上前,双手紧紧抓着九歌的双肩,声嘶力竭的大吼道“朕没有这最好的法子也能取胜,没有朕的命令,你不许死,想都不许想!”

    九歌被季云信晃动着,不适的感觉涌来,心痛加剧,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你没事吧?”季云信注意到了九歌神情的变化,以为自己把她抓疼了,连忙松了手。

    九歌强忍住心中的剧痛,好一会儿才道“陛下,南楚百姓与九歌,究竟谁更重要!”

    季云信仿若小孩子一般赌气的回答道“朕说过了,都重要!”

    “如若万一!”

    “没有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