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伤势过重,先前会醒来或许当真是因为闻见纪长宁开门的动静,这会儿没过多久又昏睡过去。

    纪长宁将唯一的床铺让了出来,自去旁侧的软榻上打坐调息。楼欺月跟着他坐上软榻,身周黑雾又缠裹在他身上,黏黏腻腻地贴着他轻蹭,依赖又亲昵,与方才扑入他怀中的小七如出一辙。

    感受着腰肢传来粘稠的束缚感,甚至那些黑雾还蠢蠢欲动地往他衣下钻入,纪长宁只好中断调息,伸手捉住黑雾制止,往旁侧瞥去一眼,忽然想到什么,传音道:“小七他是不是看不见你?为什么?”

    “嗯,”楼欺月轻轻颔首,“他应是受了我的影响,具体原因我也不知。”

    “那你方才为何要阻止我答应他留下来?”纪长宁继续追问,回忆起对方魔气暴动、甚至出手伤人的模样只觉疑惑不解,“若我猜得不错,他应该就是曾经的你,你为什么——”

    “呵,没有为什么,我就是不想便宜了他。”

    魔君冷笑一声将他打断,才缓和的面色立时又阴沉下来,方才还任他拿捏的黑雾倏然失控,瞬间膨胀,疯狂往他衣襟的敞口钻入,胸前顷刻间隆起一个大包,粘稠而柔软的触感从胸口一路往下蔓延至腰腹。

    纪长宁见状不由蹙紧了眉,双手紧紧攥住还在不断涌入衣襟之下的黑雾,咬牙低斥道:“住手!你要做什么?”

    钻入衣下的黑雾越来越多,没一会儿便将他的衣襟撑得松散,系带都被绷断,胸前大片肌肤裸露出来,甚至还拉扯着他的下裤不停拖拽。

    他其实并未恢复多少灵力,自然不是本就丝毫不受秘境限制,此时还情绪失控的楼欺月的对手,被黑雾越缠越紧,牢牢压制,挣都挣不开。

    楼欺月任由黑雾将他缠裹着压制在软榻上,双手抱臂饶有兴致地看他徒劳挣扎一会儿,接着忽然倾身,双手撑在软榻上向他膝行而来。墨发垂坠在胸前,挪动间腰臀微微左右摇摆,衬得身姿曲线愈发流畅好看,显出难言的情色意味。

    “你很心疼他吗?”

    对方的手掌落在他的膝上,又继续往前凑近,直到两人胸膛相距不过咫尺之遥,纤长指尖若游鱼般从他的脸侧顺着脖颈滑下臂膀,执起他的一只手放到自己脸颊边,微微侧过头在他掌心中来回轻蹭,软着嗓音有些委屈幽怨地道:“你若是心疼他,不如疼疼我。”

    “……?”纪长宁见状不由微微睁大了眼,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柔嫩触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而对方见他沉默,又倾过身来,伸臂抱住他的腰肢,嘴唇凑近他的耳畔,学着小七的语气向他轻声撒娇:“长宁哥哥,你疼疼我。”

    对方说话时一股潮湿而温热的风轻轻吹进耳洞,唇瓣开合间轻蹭着他的耳廓,细密如雨的酥痒从脖颈蔓延开来,仿佛触电般半边身子都被麻痹,令他不由自主地僵住身体,双颊与耳廓都漫上热意。

    “……别开玩笑。”

    纪长宁轻吸口气,克制地偏过头,又被对方伸手掐住下颌强硬扳过脸。对方牵着他的手,带他一寸寸扯下覆目的白绸,直到露出完整的脸,殷红如血的眼眸清晰倒映出他的身影。

    饶是已经见过多次,此时再见到这张脸依然令他感到惊艳,令他失神刹那,直到对方又将脸颊贴上他的掌心,传来细腻柔滑的触感才令他回过神。

    “长宁哥哥,难道你不喜欢我这张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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