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纪长宁暗自轻叹一声,有些认命般地闭目轻轻颔首。虽然他因无情道心不稳,性情发生变化,但从始至终,他对这个徒弟实在毫无办法。只要对方用那双清澈无辜的眼望着他,眼里再稍微漫上一点儿朦胧的水汽,那些拒绝的、斥责的重话,他便能全数吞咽下肚,根本说不出口。

    与此同时,纪长宁也一直十分宠爱徒弟。纪千澜向来看不惯,还曾斥责过他“溺爱无度,贻祸己身”。如今看来,竟是一语成谶。

    “师尊!”

    云溪洲见他颔首答应,脸上神情如云销雨霁,衬得被雨水淋洗过的双眸越发清澈干净,眼底潜藏的炽热却也无所遁形。对方大约是生怕他反悔,攥住他手指的力道瞬间加大许多,同时欺身凑近,牵着他的手带往自己身下。

    纪长宁被徒弟强硬按住手背,手掌紧贴在对方胯下,掌心隔着单薄衣料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尺寸非人的粗硬性器,滚烫的温度甚至隔着衣物传递过来,仿佛能灼穿他的掌心。

    “你要在这里?”

    他扫了眼周遭环境,不由微微拧眉,想把手抽回来。光天化日之下,叫他与徒弟做这种事实在有些难为他了。

    “就在这里,不可以吗?”

    对方委屈地扁着嘴唇撒娇,手上却是瞬间加大力道强硬按住他。话说完之后,唇瓣又轻轻翕动,不知念诵了什么,他们身周的景象忽然如水波一般荡漾起来,而瞬息之后,那一片凄清萧瑟之景,竟变成了整洁而雅致的厢房,而他们身侧便是床榻。

    “障局?呵,青龙天赋,你倒是用得不错。”

    纪长宁半边眉峰微挑,看着徒弟当着自己的面灵活自如地利用天道法则开辟一处独立小天地,心情立时变得复杂。

    他暗自叹了一声,微微闭眼,克制地没有把手收回来,任由徒弟按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性器上来回抚摸揉捻,过了片刻,又伸了另一手,当着他的面褪去下裤,令他的掌心毫无阻碍地直接触上去。

    掌心传来的触感坚硬滚烫,被对方带动着手掌圈握性器上下磨蹭时又传来难以忽视的粗砺感。而尺寸也实在惊人,任凭他手掌宽大手指修长,都无法将对方的性器完全圈握住。

    而对方还凑得更近了些,伸了另一手圈住他的腰,把下颌搭在他的肩颈,一面动作一面低声喘息,嘴里呼出的热气凌乱粗重地打在他的脖颈:“哈啊……师尊,师尊……”

    纪长宁紧闭着眼,耳畔不断传来徒弟不复平时清朗温润的低沉而沙哑的嗓音,裹挟着深浓的情欲,随着呼出的热气侵入他的脑中,绵密如细雨的酥痒自脖颈处蔓延全身,令他不由自主地身体紧绷,喉头不住来回轻滚。

    掌心之物随着套弄越发灼热硬挺,顶端不断溢出温热水液,随着套弄涂满整根,染得手上一片湿润黏腻。徒弟不光牵着他的手套弄,还前后扭摆腰肢,将性器挺入由他的手掌握成的圈里,幅度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好几次直接撞上他的腿根,几乎要撞脱了手。

    “……快些。”纪长宁微微拧眉,又忍了片刻,终于难耐地微微偏过头,低声催促一句。

    “快不了,”云溪洲动作微微一顿,有些委屈地开口,接着又埋下头,脸颊贴着他的颈侧肌肤来回轻蹭,嗓音沙哑,像是快要哭出来一般有些哽咽,“徒儿难受,师尊帮帮我……”

    “怎么?”

    感受到颈侧肌肤一片滚热湿润,烫得灼人,纪长宁不由拧紧了眉,忙侧开身转眸望去,却见对方双颊潮红一片,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的液体糊了满脸,嘴唇咬得发白,甚至微微破了皮,望过来的眼神湿润朦胧,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