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和迹部之间的交流并不是很多,两个人之间的交情全都是基于榊监督产生的。

    “网球部这边没什么事儿,只是监督已经挺长时间没回来,有些担心。”迹部回道,“一般正常而讲,在开学的时间里,他不会这么长时间的请假。”

    “那我就不是很清楚了。”藤丸立香皱起眉头,“我今天晚上去打个电话问问。”

    他一直对自己叔叔的工作情况不是很清楚,到现在反而还需要迹部来提醒他,这让他产生了些焦虑,心也跟着迹部的关心提了起来。

    别再真的出什么事了吧?他虽然可能帮不上太多的忙,但是如果是关于公司经济财务一类的方面出了差错,他还能出钱啊!

    而远在英国伦敦,坐在家中的中年男人看着桌子上摆放的一叠又一叠的报告还有记录,一直没有睡意。

    上面的报告从最开始的稚嫩生涩到后面越来越熟练的将各种缘由逻辑全部都一一铺陈,将各种各样的报告从申请报告开始到出战报告以及其他的需要交给不同部门的报告全部都游刃有余的熟练,可以看得出来,书写者对于报告的书写熟练程度在不断地上升。

    而这些报告上面的手写的报告人那一栏全部都是同一种笔迹,写的是同样的四个汉字:藤丸立香。

    他将这些通过不少关系才终于在埃尔梅罗二世手中得到的报告的复印件全都看完了。

    没有忍住,榊太郎站了起来,在客厅中不断地踱步,最后站在窗户前点燃了一根烟。

    他多么希望这是假的。

    但是这些报告形成的逻辑链让他根本没办法加以驳斥。

    他知道立香这两年做着只有他能够做的事情,但是他没想到,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是从被赶鸭子上架开始的。

    他信任自己的孩子,但是他也是真的没想到,他去做的事情居然如此的危险。

    如果知道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不在他前往南极之前问个清楚,为什么不在他与他通电话的时候将一切问个明白。

    他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监护人。

    亲眼目送着自己的孩子走上了那么一条危险的道路还一无所知,甚至还觉得孩子留在南极科考站虽然任性但是也是一段不错的经历,就这么毫无所知地任由他伴随着凛冽寒风在钢索上前进。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将报告复印件拿给他的有着埃尔梅罗二世之称的韦伯·维尔维特打来的,也是教导立香的老师,陪着他走过那条路的人之一。

    “我是榊太郎,您有什么事情吗?”

    对面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对对方突然变得沙哑的声音有些奇怪,但是很快开始说起来,以非常肯定的语气说道,“你已经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