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惜宁收到的来信十万火急,信上内容说的模棱两可,即便此刻仍然听得一头雾水:“帮忙当然可以,可我一介女流,又不会经商之道,要如何才能帮上忙呢?”

    “这简单!只需要一副惜宁你的画像。”

    “画像?”

    眼看着她要上钩,范南风语气里的急切故意又急切几分,“是啊,我叔父贩到南纥的宝玉供的是那国的贵族,结果没被他们瞧上,给的理由又十分荒谬,说什么气质太俗,配不上他们王公贵族的气息,要我们重新造一批...”

    “这要求可难为制玉师了,好在制玉师有自己的法子,他说见一见真正的贵族,就能制出与之匹配的器物,那货物里饰品居多,贵公子倒是好解决,求一求沈良奕就搞定了,可贵女我只认识你。惜宁救命!若是超了时限还未送去,我叔父的性命难保啊。那可是我最喜欢的叔父了。惜宁救救我吧!”

    孔惜宁连连道:“好好,这种忙我帮就是了,只不过今日我未曾带衣物,等明日...”

    “不用明日!”范南风打断,“你要的衣服,我已经备好了!”

    她不仅备了十几套的衣物,还专门购入了成套的胭脂水粉、金簪玉镯,又寻来四五个经验颇丰的扮妆师原地待命,为的是画出惊世骇俗的画像。

    一无所知的孔惜宁被当做洋娃娃打扮了一个时辰才出现在范南风面前,范南风知道她美丽,却没想到她会如此美丽。

    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那些她精挑细选的服饰,在孔惜宁倾城颜值衬托下反倒失了光泽,她太好看了,使得范南风脱口而出:“要成了!”

    “什么要成了?”孔惜宁有点不太自在,“南风,我们要去哪里画呢?只我一个去吗?”

    “我陪你!惜宁你放心,那羽坤阁我已经打点好了,今日不接待顾客,也没有旁的人,除了工人就是你我,不会让你受到影响的,”范南风知道这世界的女子深受道德礼教的束缚而不能随意抛头露面,“走吧,马车就在酒楼外,只过三条街。”

    平日门庭若市的羽坤阁罕见挂出了休息的招牌,店门口站着老板亲自迎接,把她们带进画楼,候在房内的是羽坤阁顶级的画师。

    范南风提前打过招呼,为孔惜宁画像的画师用的是有过入宫作画经验的老师父,又被她以‘夫君远游睹画思人’为由狠狠拜托了一番,这才放心等着成品。

    半个时辰之后,两人的画像都已画好,范南风却将自己的随意一卷,认认真真观摩了孔惜宁的画像,忍不住惊呼:“像!实在太像了!还画出了神韵!”

    她把画卷起来小心翼翼放进画袋,“惜宁多谢,明日我们就回书院!今日太晚你又赶了一天的路,我们在客栈休息休息,明日一早出发。”

    两个人说着走出画楼,路过拐角时与对面的来人一撞,将新出的画像撞翻在地。

    范南风因着心情好并没有问责,只摆摆手让道歉的人走开了,自己捡起画像查看罢,又接着前时话题继续,却见孔惜宁望着来人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怎么了?看到了什么吗?”

    “南风,刚才过去的那个人,我好像认识。”

    “是书院同窗?”

    “那倒不是,是家父官场上的人,来过府上几次,我便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