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没有太多生活经验,去了艺术班应聘老师,却因为还没有毕业兼顾不了工作时间而放弃,去给单独的孩子辅导功课又遇到了对她起了色心的恶人,不了了之,最后在一家以前她常去的高级餐厅寻到一个钢琴声的工作。

    她这一去,几乎曾经所有认识她,捧着她的人都知道她要靠卖艺求生。

    好在餐厅的老板感念以前夏苒曾经为他解决过麻烦,对她多有照拂,阻拦了一些人的刁难和冷嘲热讽。

    可老板也有不在或者照顾不到的时候,那天一群曾经追求夏苒,而被夏苒落了脸甚至狠狠教训过的公子哥结伴而来,对她言语上的攻击和羞辱,她都忍下来,但他们却想对她动手动脚。

    “我记得……”那么不堪的回忆,夏苒永远不会忘记,闭了闭眼她才说,“我记得你那天并不在。”

    “嗯,我不在,但我后来来了,带走了你……”庆幸他及时来了,否则那些人不知道要给她灌什么肮脏的药。

    夏苒开始拢眉,她最后的清晰记忆,在有人要给她灌酒,一看他们笑得不怀疑,她就能猜到里面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正准备接过来往对方脸上泼,然后敲碎酒杯,直接挟持了对方闯出包厢,但她记不清楚了,记忆停在她接过酒杯。

    “那杯酒我泼了吗?”她突然有些好奇。

    “泼了。”

    不但泼了,还磕碎了酒杯,只不过玻璃迸溅,直接划伤一个人的眼球。

    如果不是他赶到,她怕是要进牢里,这些容梵选择不说:“我带走了你,你竟然不认得我。”

    容梵说到这里,有点想笑又有点失落,所有人都说他长了一张过目不忘的脸,明明他们见过,虽然他没有往她跟前凑,好歹敬了一杯酒,贺了她芳辰,她也含笑说了谢谢,没有想到,他这张无往不利的脸,也没有在她记忆里留下痕迹。

    夏苒听了有些讪讪:“我……我记忆不好。”

    “你不是记忆不好,是对不感兴趣的人事不上心。”这是后来他们在一起之后,容梵才发现的,她对于在乎的上心的人和事,能够记得格外的详尽。

    “然后呢?”

    然后……

    他送她回家,夏苒却说她要去公安局自首,她已经把全部过程都录音下来,可以证明自己是意外失手伤人,最多就是赔礼道歉给点医疗费。

    他当时笑了,夏进老谋深算的一个人,把女儿养的这么天真不谙世事,实在是让他哭笑不得,他说:“你去自首,没有三五年牢狱之灾,出不来。”

    她不信,固执己见,容梵没有办法,只能由着她去,后来是在他的胁迫下,对方选择不告,这件事才不了了之。

    她从警局里出来,还得意洋洋对他说:“你看,我说没事吧。”

    “嗯,你说得对。”容梵含笑对她点头,然后问她,“想过以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