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并没有解释的意思,他总不好说这个情报是自己从康纳尔的脑子里获得的。

    鉴于此,伊凡便转移着话题道。“你对那个叫法雷尔家伙有多少了解?格林德沃绝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他既然选择在状态不佳的情况下冒险袭击国会大楼,只为将他抓走,那这个人就一定非常的重要!”

    “法雷尔?”皮尔斯沉吟了一会,这个名字他倒是有些熟悉。“要是我没有弄错的话,这位副主席先生应该是五十多年前那场巫师战争的功臣之一!”

    “这样吗?”伊凡摸了摸下巴,而后心念一动,开口说道,“也就是说他是格林德沃的仇敌?”

    “当然!”皮尔斯点了点头,不太明白伊凡为什么这么问,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在得到了皮尔斯的确认后,伊凡的脸色突然变得很是难看,过了良久他才神色凝重的说道。

    “我想我们恐怕需要面对全盛时期的盖勒特·格林德沃了!”

    ……

    与此同时,北欧中部某地,昏迷许久的法雷尔渐渐被一阵古怪声响唤醒,他迷茫的睁开了眼环视四周,随后便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于一处老式住宅之中。

    这里看上去被废弃了很久,四周墙壁上的石砖显得坑坑洼洼,白色的墙纸被剥落了下来,屋顶上更是破了个大洞,午后的阳光正顺着破口洒落下来……

    但法雷尔却是感受不到半点暖意,因为此刻的他正被人绑在一根圆形的柱子上,手脚瘫软无力,甚至连动弹一下的都费劲。

    用待宰的囚徒来形容他现在的际遇也毫不为过……

    更让法雷尔浑身发寒的是,面前宽阔的客厅里放置着一个巨大的坩埚,大到足以容纳一个成人坐在里面。

    而现在这个锅里已经装满了某种浑浊了液体,咕噜噜的向外冒着气泡,不时的还有幽蓝色的火花串出来,发出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法雷尔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已经百岁高龄的他并不畏惧死亡的到来,但作为一位早年间致力于反黑魔法事业的巫师,法雷尔非常的清楚,一些黑巫师的手段甚至比死亡本身要更加可怕!

    咔嚓……

    忽然间,一阵推门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法雷尔赶忙低头闭上了眼睛,装作一副还在昏迷的模样,待到脚步声越过身位后,法雷尔才微微掀开眼皮。

    在朦胧的视线中看起来一位二十左右的女巫走到了那个巨型坩埚的面前,将一份份魔药材料投进沸腾的液体中,一缕缕白色的蒸汽很快从锅里冒了出来。

    法雷尔悄悄看对方的一举一动,同时在心中猜想着这位女巫的身份。

    格林德沃刚刚出逃,中途又策划了一场袭击自己的行动,按理来说应该没有功夫发展自己的信徒和追随者才对。

    所以面前这位女巫很有可能是受到了格林德沃欺骗,又或是干脆是被胁迫着完成某种黑暗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