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所有的计划,都需要一个前提的条件,那就是刘琦今夜必须得死!

    除此之外,刘备还亲自去了一趟军营,先安抚了一下军队里将士们的情绪,然后又用花言巧语的蛊惑将士们,把所有的怨恨矛头都直接指向刘琦。

    不得不说,刘备的口才极佳,只用了很短的时间,便说服了这些人,让他们都愿意为刘备死心塌地的干,就是为了能够早曰回到家里,与家人团聚。

    对于刘备而言,既然不能顺应时势,那就营造一个对他有利的形势,一直以来,他都太过于低调了,现在他也要高调一回,正所谓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这一切,都要归咎于刘琦对他的所作所为,让他彻底的伤心了,也让他开始铤而走险。

    傍晚的时候,刘备始终没有出兵的迹象,监军不停地派人催促,刘备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最后,监军催促的刘备烦了,索姓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监军关押了起来,并且堵上了监军的嘴,等得到刘琦的死讯后,便用这个监军来祭旗。

    于是,刘备开始了漫长的等待,他对陈到的武艺绝对有信心,因为是关羽和张飞亲自传授的。而且陈到确实是一个习武的天才。他融合贯通了关羽和张飞的武艺。将刀法和矛法同时运用在实战中,自创了一套新的战法。

    陈到的过人之处就是,他可以左右开弓,即左手和右手运用起来一样的灵活,而且左手的灵活程度,还要超过右手,这也就造就了他使用两样兵器的独特战法,左手持刀。右手持矛,左右手同时施展武技,交相接替的进行攻击,两样兵器在他的手中,配合的相当默契。

    只是,陈到与众不同的是,他用拿刀的左手使出的是矛法,用拿矛的右手使出的却是刀法,总是反其道而行之。而且似乎比纯正的刀法、矛法更具威力。

    陈到的这一必杀技,他只告诉过刘备。就连关羽、张飞也不知道,而且刘备也不允许在关羽、张飞面前使出这样的武技。就是为了留一手。

    不得不说,刘备表面上看似宽厚仁慈,但内心却阴险狡诈,并且十分猜忌,即便是关羽、张飞这样相处多年的生死之交,他都并不是特别的信任。在他看来,亲兄弟还有翻脸的时候呢,更何况是义结金兰的兄弟,而且关羽、张飞的武艺都高过他,如果真的翻起脸来,他拿什么来应对?

    直到陈到的出现,刘备才找到真正的秘密武器,他故意让关羽、张飞训练陈到,为的就是让陈到能够学到关羽、张飞的武技,然后再想出破解之法,一旦有一天翻脸了,他也就有了陈到这样的盾牌,可以暂时的抵挡住关羽、张飞的攻击。

    刘备站在朝阳县的城楼上,外面是一片白茫茫的,整个大地仿佛都被雪藏在了这里一样,而刘备的心,却很忐忑,他不知道陈到此去能否完成任务,所以,他所有的计划,都还只是在娘胎里的未生下的婴孩,能否将这个婴孩顺利的生下来,关键就看陈到的了。

    一个士兵突然打断了刘备的思考,只听他朗声说道:“启禀太守大人,我们在外面抓到了一名歼细……”

    “我不是歼细,我是使者!”另一个声音打断了那个士兵的话,振振有词的说道。

    刘备转过身子,赫然看到了一个身躯高大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再看此人的面目,只觉得很眼熟,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之间又难以想出来,于是问道:“你是?”

    “刘都督,我是南阳太守张绣的部下,胡车儿。”来人说道。

    “胡车儿?”刘备在嘴里嘟囔了一句,忽然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影子,和站在他面前的人,正好极为吻合,确实是胡车儿。

    “你……你不是跟随张太守一起投降给了张彦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刘备见胡车儿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露出来的手掌上还有一条鞭子笞打的痕迹,衣服上粘着已经凝固成紫酱色的血斑。

    “刘都督!”胡车儿突然跪在了地上,向着刘备便猛烈的磕头。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说话,快起来说话。”刘备急忙扶住了胡车儿,问道。

    胡车儿没有起来的意思,刘备拉他不动,仿佛像是在拉一尊重达千斤的铜像一样。于是,刘备也不拉他了,把手松开,便道:“你快起来说话,跪在地上干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岂能如此轻易的跪在我的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