鄡阳县城的城楼上,弓箭手立刻开弓射箭,掩护凌艹等人入城。

    但周泰率领千余骑兵奋起直追,紧紧的咬住了凌艹的部众。

    凌艹拼命的逃回城中,冲城楼上大声喊着撤退,而原先矗立在城楼上的那个银盔、银甲的少年,此时也不见了踪迹。

    凌艹策马狂奔,身后的士兵也紧紧跟随,不在进行任何阻挡,而是朝着另外一个城门冲了过去。

    跑到县衙的时候,那个银盔、银甲的少年突然骑马出现在凌艹的身边,对凌艹说道:“父亲,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敌军敢入城,定然让他们全军覆没。”

    凌艹点了点头,对这银甲少年说道:“统儿,辛苦你了,你快点带人离开这里,剩下的就交给为父来处理了。”

    那银甲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凌艹的儿子凌统,凌统只有十二岁,但身体发育的极为良好,已经长成一个大人模样,但却始终遮挡不住脸上应有的稚嫩。

    此次冒充孙权,就是凌统的任务。

    凌统听凌艹这么一说,心中顿时一惊,问道:“父亲,你不走吗?”

    凌艹道:“周泰是敌军的一员悍将,必须设法将他除掉,你且带人先走,以免被人看出破绽。”

    “父亲不走,我也不走!”凌统固执的道。

    “混账!这是军令!军中无父子,你是我的兵,就要听从我的号令!而且你是最为关键的一个人,你不逃出去。敌人怎么追?万一被敌人看出破绽了。我们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难道你想因为我一人。而使得这次行动功败垂成吗?”凌艹厉声训斥道。

    “可是,父亲……”

    “没什么可是的!”凌艹说完,扭头便对身后的二十名亲随说道,“保护凌统出城,一定要将他护送到安全的地方!”

    凌艹背后的二十名亲随齐声应道:“喏!”

    紧接着,这二十名亲随簇拥着凌统便离开了鄡阳县城,而凌统则停留在鄡阳县城的县衙附近,重新将部下聚集在一起。对部下说道:“今曰一战,是江东的生死之战,能否取得胜利,就全靠你们了。如果谁贪生怕死,请尽早离开这里,我绝对不拦着你们。但如果选择留下来,就必须要将生死置之度外,到时候临阵脱逃者,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凌艹的话音一落,在他身边的五百多名将士。顿时是一番面面相觑,其中有百余人动摇。想要离开,凌艹让开了道路,放他们出城,剩下的四百名将士,则表示愿意跟凌艹一起共同进退,哪怕是死,也不怕。

    凌艹于是组织起这四百人,堵在了街道上,准备和周泰进行巷战,尽可能的拖住周泰,然后让更多的敌人能够进入城中。

    同时,凌艹又派出一个亲随,去城外通风报信,让城外的伏兵做好准备,一刻钟后,他会从城中杀出来,希望城外的伏兵加以接应!

    紧接着,凌艹指挥部下,从周围的民居里搬出许多桌椅,堵住了整个通道,他则与部下一起列阵在障碍物的后面,纷纷拉开弓箭,满弓待射。

    周泰率军杀入了城中,杀散了抵御他的士兵,等到了县衙附近,却见道路上塞满了障碍物,无法通过,并且隐约从障碍物之间的缝隙里看到了对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