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略带恼怒地瞥了一眼秦桧,他也懊悔地想撞豆腐。

    麻蛋,搞什么三司会审,当初一刀下去一了百了,也就没了今天一裤裆子的屎。

    唉,这小子羽翼已丰,制不住了啊。

    赵构又看了一眼嘴角带笑的韩世忠,老货,连你也在讥笑朕是吧。

    年初,赵构派韩世忠去“敦请”叶治回朝,韩世忠“公款旅游”了一大圈,带回来的却只有叶治捎的一句话,说什么关陕事务繁忙抽不开身。

    赵构才知道韩世忠压根儿没想过好好办差,只是趁机叙旧看热闹罢了。

    尽管恼怒,赵构不仅不能怪韩世忠办事不力,还得念他的好,这皇帝当的真特么憋屈。

    “秦相,此事该当如何,可有什么计较。”见大家都不愿主动开口,赵构只好点名。

    “陛下,西夏使臣还是见一见吧。”秦桧躬身道:“可与金国贺使乌延和一同觐见。”

    “使臣往来、国书互答,依例便是。”

    可能是秦桧答非所问,赵构似是不快,又有点不情愿地问道:“此番叶爱卿复关陕、定横山,扬我国威,有大功于社稷,该如何赏赐是好?”

    “这,”秦桧脸色一滞,将身子躬得更低了一些,道:“惟陛下圣断。”

    “韩爱卿。”赵构努力使自己的声音更温和一些,“你以为呢?”

    “陛下对叶治优赏已厚,若再加重赏,恐让他生起骄纵之心。”

    韩世忠居然不同意重赏叶治?!

    “陛下,叶治年纪尚轻,如此厚赏,恐难以服众啊。”

    “哎,韩爱卿此言差矣。”

    赵构大不以为然地说道:“有功则赏,有过则罚,赏罚分明,谁人不服。有功不赏,有过不罚,才真难以服众呢,功过赏罚岂能因老幼分之。”

    呵,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韩世忠心中暗笑一声,恭声道:“陛下圣明!是臣老糊涂了。”

    赵构深深地看了一眼韩世忠,哼,老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