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侥天之幸啊。”神棍叹道:“又是猛火油又是火药的,真要让他们得逞,五丈河仓想救都救不了。”

    “老徐,你那边审的如何?”

    “相公,目前来看,是顾俊毅那厮一人做下的好事体,霍斌、吕况那一班子没有掺和。不过,对这些人,我还是不放心,如何处置,请相公示下。”

    本来这事徐庆这个都统制也能做主,可霍斌和吕况毕竟是神棍同意留下的,所以还得先请示一下。

    “这事你看着办吧。”

    神棍想了想,这种矛盾就不要上交了,“他们都是你军中的人,军中自有法度,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老徐啊,你就记住一条,别让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是,末将懂了。”

    神棍把生杀大权交给了徐庆,该如何处置,徐庆自然心领神会。

    娘的,回去再好好招待招待顾俊毅,免得说我老徐待客不周!

    “相公,田义和邝克该如何处置?”见顾俊毅有了着落,占奎也请示道。

    “嗯,这两个先关着。”神棍想了一会儿,打趣道:“田义当年没少给我送钱,算是老朋友了,你提他来,我见一见,好好聊一聊。”

    田义是关键人物,兴许从他嘴里,还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消息情报。

    一会儿工夫,一脸死灰的田义被提到了堂上。

    “跪下!”

    二黑在田义背上一拍,田义吓得一哆嗦,应声而跪,两人的配合真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田义,现在燕山谁在主事?”

    ……

    见田义木头似的跪在那里不吭声,把神棍的话当空气,二黑气恼地喝骂道:“他娘的,相公问你话呢,再不老实,就让你尝尝竹签儿的味道,欠收拾的玩意儿!”

    一听到竹签儿,田义打了哆嗦,这才壮着胆子抬起头看向了神棍。

    “燕山谁在主事?”神棍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十分温和地又重新问了一次。

    “葛王乌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