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司开阊又恢复成了之前对待沈成芮的态度,既亲和又平易。不,甚至更加亲善了。这种大起大落,让沈成芮很摸不着头脑。但这么好相处,总比之前提心吊胆去猜司开阊心思要好。她对这份工作,越来越得心应手了。而学校里林湛🟖🝍🉼追她而闹出的风波,也渐渐过去了,沈成芮的生活又趋于平静。她除了自己的专业课程外,还常常去听金融学的课程。然而家里三堂姐沈成爱,和她香港的未婚夫童少言之间,闹得很不愉快。不和的消息,终于没瞒住家里,沈成爱被老爷子骂了一顿后,亲自飞了趟香港去赔罪。大概是不管童少言在学校里女友的事情了,低声下气的挽留了一波童少言。最终童少言没有坚持与她分手,婚约还在,但何时办婚礼依旧没有定期。沈成爱回来后脾气变得极差,三天两头就在西楼里发神经,总是闹事。这更加坚定了沈成芮搬离沈家的决心,每每夜里被吵醒之后,恨不得天亮就能离开庄园。但她没那么多钱。她的积蓄,并不足以让她和爸妈妹妹们马上就搬离这里。她觉得不能再等两年薪水了,这种日子越早解脱越好。沈成芮决定炒股,用自己积蓄炒,但她很慎重,没有把握并不敢随便把钱投进去。她开始更加偏重金融方面的课程。而这天的金融课上,沈成芮有个问题没听懂,就在下课后抱着书走到被众多女同学围着的讲师讲台前,慢慢等他解答完后才上前。年轻的讲师名叫钟陵,今年才二十八,很英俊斯文。这也是他的课如此受欢迎的原因之一,经常有许多其他系的女学生,过来借着听课请教的名义,接近他。钟陵心知女同学们醉温之意不在酒,但每每面对她们提出的问题,哪怕知道她们没在听,还是会很有耐心的解答。沈成芮上前时,他也没有露出应付完方才那些女生后的疲惫之色,还是很彬彬有礼的询道:“这位同学,你想问什么?”沈成芮因为自己并非是金融学院的学生,是以有些心虚。以前都是课上做笔记,不懂的就自己再去图书馆翻资料找答案,这还是第一次找讲师问问题。“我想问一下关于投资风险的问题,我没怎么听懂。”她拿笔划着一处纲要向他求问。钟陵答道:“这投资风险主要分成两方面,一是直接融资,二是间接融资。资本市场的概念你理解的吧?这个市场里最主要的就是资金。”“我懂一点。”沈成芮虚心主动道,“老师,我不是金融学的学生,基础不是很好,麻烦您说的细一点。”对于不是金融学的女同学来听他讲课这个现象,钟陵早已是见怪不怪了。但听她如此坦然的直言,还是有些意外的。眼前女生不像那些不懂装懂的女学生,他说什么那些人都点头。她直接说自己基础不好,让他讲得细致点,是真的来听课学知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