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被制住,各种散打技巧就空有一套理论了。他尴尬地挣了挣,程落却不动如山,并且好像很轻松,保持着在他耳边说话的姿势笑了一声。

    被这很低的一声笑弄得他从耳尖一溜麻到肩膀,景灼艰难地转过头瞪他。

    对上的眼神缱绻带火,空气中有什么东西烧起来。

    好一会儿,程落才松开他,坐在床边叹了口气:“这儿不隔音,别撩拨我。”

    景灼坐起来往他背上呼了一巴掌:“天灵盖儿撬开拿高压水枪呲呲吧!焦黄了!”

    其实他也反应不小,挺心虚,怎么这破路也能开起来车了呢?

    程落扫了一眼:“要我帮……”

    景灼飞快地回了上铺。

    坐在教室听课的时候,陆浩阳弯着腰溜到景灼旁边坐下,开了游戏:“哥,你会打游戏吗?”

    “不会。”景灼捏紧手里的笔记本。

    “但是会打人。”程落在旁边接了一句。

    陆浩阳看着景灼在桌子底下给了程落一脚,后者忍着笑目视讲台听课。

    “那哥你会吗?”陆浩阳又问程落。

    左一个右一个的,景灼夹在他俩中间欲哭无泪。

    “我吗?”程落没看他,“你这个哥平常不打游戏,我也就不打。”

    陆浩阳愣了愣:“噢。”

    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景灼在心里大声为程落叫好。

    看陆浩阳这意思挺来者不拒的,蠢蠢欲动“挖墙脚”,还想问点儿什么,刚开口程落就给打断了:“听课吧,人老师在上边儿讲着呢。”

    安静了。

    终于安静了。

    景灼余光往程落脸上扫了几眼,刚才程落跟陆浩阳说话的神态和语气他还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