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兴子孙重孝,儿女越少越得按□□俗守孝,景灼得在老太太生前住处住到年后,才算把老人安妥送走。

    头七晚上长明灯,屋里所有灯都开着。

    一直在程落身上趴到鼻子不酸了,景灼才抬起头。

    刚一抬头又被程落按了回去,头毛还被摸小狗似的摸了两把。

    “我好了。”景灼挺不好意思地说,声音捂在他肩上,闷闷的。

    这个姿势挺累,还有点儿别扭,景灼脖子向前伸着,程落蹲在地上。

    “真好了。”景灼犹豫着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我这脖子跟王八似的。”

    程落侧头看了一眼,搂住他的背往前揽了揽。

    脖子不伸那么长了,整个上半身都靠在程落怀里,虽然舒服些,但更别扭了。

    他忍着别扭又靠了一会儿。

    景灼又拍了拍程落的背,他才松手:“明天上班吗?”

    “后天吧。”景灼吸吸鼻子,声音鼻音有点儿重。

    其实丧假只有三天,吴老师帮他跟上头打了招呼,毕竟是外校的老师,不会怎么为难,就多给准了几天假。

    “那我明天请一天。”程落跟在他身后出了卧室,关上门。

    “不用。”景灼这会儿心里挺不是滋味儿,别扭的同时还漾着暖,这两天乱,程落在这没少帮忙。

    “已经请了。”程落晃了晃手机,钉钉语音提醒:“申请成功~”

    过了头七丧事就算完全结束了,余出来这一天就是调整心情,休息一下,守灵和过后的那几天一直熬大夜,景灼吃不消。

    第二天一直睡到快中午才醒,迷迷糊糊就要爬起来去医院,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不用再去了。

    心里正有些难受,门被敲响了。

    景灼寻思直接给他一把钥匙得了,下床走到门口,停了停又退回到洗手间对着镜子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确定衣服是好好穿着的,开了门。

    刚一看清程落的形象就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