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青木感觉不到他身上的杀气,也感受不到他的友好,于是也微微一笑,“在下正是小雨夫君,上官青木。不知阁下今日来访,是何用意呢?”

    白鼎文内心深处暗流涌动,很想狠狠地教训面前的人,但是如今的他再也不是五年前做事不计后果的白鼎文了,思想成熟了,心机城府更深了。他忍耐住心中的怒火,不着痕迹的观察了屋内的场景,看到李铭春那张不见血色的脸时,他忽然大声笑起来,“哈哈哈,我当然是来看望李叔叔了!”说着头转向李铭春,“李叔叔,您不会已经忘了小侄吧?侄儿却一直都惦记着您呐!您看,您说让我去考文武状元,我就考上了,皇上御赐给我的百坛上好的宫廷御酒——陈年杜康,我舍不得喝,今日就孝敬您老吧。来人!”说完唤人将酒搬了进来。

    李铭春脸色变了又变,他颤颤巍巍站起来一只手指着白鼎文,“你,你,你这得志的小人!谁稀罕你的酒,给我拿走!拿走——”

    白鼎文却不生气,依旧面带微笑,“我今天来,还想告诉叔叔,希望您能够记得您说过的话,千万别把侄儿当猴耍。”说完转身走出了李府大堂。

    李铭春气结,说不出话来。

    “岳父,千万保重。别和这种人一般见识。”上官青木安慰了几句,就疾步出了房门追着那白鼎文而去。

    “站住,你把话说清楚!”青木拦在李府大门口。

    白鼎文微微一笑摇摇头,推开了他,“回去问你岳父,当年他对我说过什么。”

    “我不管他对你说过什么,如果你胆敢对他们不利,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那就走着瞧吧!”

    李府后院,李疏雨和女儿刚刚吃好饭,钰儿在屋前的芭蕉树下玩耍,疏雨坐在大厅里喝茶,一杯热茶刚刚斟满杯子,就看见梧桐急急忙忙的从前院跑了回来。疏雨放下手中茶杯,迎了出去。

    “小姐,不好啦——”梧桐见她出来连忙走上前去,看到芭蕉树下玩耍的钰儿,压低声音说道,“白鼎文,来了!”

    疏雨心中一紧顿时愣住,“他来做什么,说什么了?”

    “他好像说自己中了双科状元,给老爷送了几十坛宫廷御酒,还说让老爷不要忘了当年说过的话——”梧桐话还没说完,疏雨脸色已经变了又变,还不等她说完,李疏雨已经向前院跑去,梧桐看着她的背影喊道,“小姐……他已经走了。”

    钰儿见母亲急匆匆出了院门,不解地看着梧桐问,“梧桐姑姑,我娘怎么了?”

    梧桐虽然担心却也不能说什么,她走到钰儿面前蹲下身,摸了摸她红扑扑的小脸,“没事,你娘去看看你爹爹是不是喝醉了酒。看你玩了一身灰,走跟姑姑去洗洗。”站起身拉着钰儿去房里洗手了。

    李疏雨跑到前院的时候,白鼎文已经走了,三十多席的宾客也走得差不多了,餐桌上丰盛的菜肴大多数动都未动一筷子。

    李铭春坐在桌前,一杯接着一杯的猛灌酒,连着喝了十几杯后,放下杯子不住的叹气。

    上官青木劝不住老岳父,也只好陪着喝酒。

    “想不到我李铭春一辈子结交的朋友竟没一个真心的。”李铭春声音里带着哭腔,忍不住又满上一杯酒,端起来就要往嘴里灌。

    却被疏雨一把拉住,“爹,别喝了,别人也许有难处呢,咱们家一向不为难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