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袍子喻兰洲的,也是他剪的,刚我俩在房里就剪衣服呢,我自个衣服沾上化疗药了,所以我脱光了换了这袍子……彭小护心里都回答了,可嘴闭得死紧,一个字不说。

    钱护士在一旁都快急死了,可一点办法都没有。

    齐护士长大概能猜到是脏了,可也压不下来这事。

    “是这样……”蓦地,有人将被提溜出去的小姑娘给拎回去,他挡在前头,朝气势汹汹的小头头一颔首。

    眼镜划过一抹光,显得他这人清冷有礼,一张脸好看极了,一把低沉沉的嗓子能拨动心弦。

    就见小头头的脸慢慢红起来,挤出一个蛮羞涩的微笑:“喻主任好久不见。”

    甲乳科有一个算一个,全翻了个大白眼。

    彭闹闹的学生把眼珠子都翻后脑勺了。

    “好久不见,林主任。”

    彭闹闹的学生,一听师公居然记得这卷毛的名字,不服气地翘起嘴巴。

    喻兰洲的眼往这边扫了一下,瞧见了。心想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样,学到精髓了。

    他这几天就尽看他姑娘嘴巴挂油瓶了。

    “是这样林主任,刚才我不小心把咖啡泼彭护士身上,责任在我。”他说着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不动声色往小头头跟前多走一步。

    又是主动打招呼又是挨这么近,这位林头头心中烟花绽放,提前过大年了!

    但她身后跟着几个手下,也不好太飘,定定神,抬头瞅了瞅彭闹闹那过低的领口和光洁的脚踝,猜她是不是里头什么都没穿。

    喻兰洲默默挡开她,甚至抬手扶了一下林头头的肩膀,然后轻轻移开,低语:“这回就算了吧,改天我请你吃饭。”

    彭小护嗖一下抬起头。

    彭小护的亲学生嗖一下瞪过来。

    甲乳科的姑娘们biubiu往小卷毛背后放冷箭,心想你爱扣不扣无所谓,犯不着跟这种人使美人计!咱们小洲洲可不能跟你吃饭!!!!你想得美!!!

    林头头自个都有点愣,自觉是从喻大夫这句话里品出了三分示弱。

    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