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雨潇听着有点迷糊:“张劲松是谁?”

    “张劲松是郭芙的相好。”丁孟泽答道,“张劲松家境贫寒,连一日三餐都犯愁,却一心科举,出人头地。郭芙大概是为了改善他的处境,达成他的心愿,才答应了薛小姐的条件。”

    五百两银子,就把自己的命给卖了?郭芙那丫头,是得有多爱张劲松?她大概是太自私了,有点理解不了这种爱情。叶雨潇嗟叹片刻,问道:“张劲松现在何处?”

    “大概在家陪他媳妇吧。”丁孟泽道,“他媳妇最近病了。”

    “媳妇?!”叶雨潇瞪圆了眼,“张劲松已经娶妻了?”

    丁孟泽“嗯”了一声,不太明白叶雨潇的反应为何这么大。

    好吧,这里是熙朝,不该以现代人的标准来衡量。叶雨潇默默地劝了自己几句,冲顾长平微微点头。

    顾长平会意,找丁孟泽要了张劲松的住址,先一步离去了。

    “来吧,保住你的手。”叶雨潇把方才收走的金属托盘又端了回来。

    丁孟泽上前几步,把面目全非的左手伸到了她面前。

    “你这手上全是药膏,我得先给你冲洗一下。”叶雨潇说着,拿起酒精瓶,哗地倒了下去。

    “啊——”

    痛感来得猝不及防,丁孟泽惨叫得毫无形象。

    “你,你就是这样给病人治病的??”丁孟泽半晌才缓过劲来,抹了把额上的冷汗,气急败坏。

    “当然不是。这只是对你的‘特殊待遇’。”叶雨潇这时候才用镊子夹起棉球,正经给他清理伤口,“以后还敢不敢利用职务之便,对女人动手动脚了?”

    棉球触碰伤口,酒精朝里渗透,丁孟泽疼得差点又尖叫起来,打着哆嗦瞪叶雨潇。

    “还敢不敢了?回答我,别装死。”叶雨潇拿棉球戳他掌心里已经蓄脓的窟窿。

    丁孟泽疼得眼前一黑,差点真死过去。叶雨潇不依不饶,他不张口,她就一直戳。

    他这算不算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丁孟泽又恨又委屈,开口时,气若游丝:“不,不敢了,再不敢了。”

    “行吧,虽然我不相信你这张嘴,但既然你已经保证了,我就暂时放过你。”叶雨潇耸耸肩,放下棉球,寻了张椅子,大声地唤丫鬟送茶进来。

    丁孟泽看看自己的手,有点懵:“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