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开始提醒她:“情蚁,莲花白,还有上次茅草屋的食人蜂。”

    “你是我师傅,帮我是应该的,那些不算。”叶雨潇想也不想便道。

    “什么师傅?我分明就是被你赖上的,要不是看在欧阳晟的面子上,我才不会收你为徒。”谭十召愤愤地道。

    这个师傅的确不是正经拜来的,与其说他是师傅,不如说他是面幌子,为她把一切惊世骇俗的治疗手段变成了合理的存在。

    说起来,当欧阳晟第一次看见她在人的身上动刀子的时候,其实和其他人一样,也很震惊吧,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帮了她,凭空给她找了个师傅出来。

    想到欧阳晟,叶雨潇的眼神儿都变得温柔起来了:“行吧,那我也看在阿晟的面子上,勉为其难地收下这条蛇吧。”

    这样就对了嘛!谭十召马上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又取来一盒印泥,让她按上手印儿。

    叶雨潇拿起纸来一看,原来这是一张补充协议。上面写着,谭十召已经教会了她一门医术,按照约定,十年之期减去一个月。

    她拿着协议,冲谭十召抖了抖,哭笑不得:“一个月而已,这也要写上?如果你教我一百门课,那是不是要签一百张契约?”

    “口说无凭,立字为据,我这是跟你学的。你这个人,除了治病救人的时候诚实可信,其他的事都是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毫无信誉可言,我必须防着点。”谭十召把印泥朝桌上一拍,“按手印!”

    她这个师傅,倒是挺了解她的。叶雨潇耸耸肩,在纸上按了手印,又顺口问他:“你这蛇,算是什么品种?”

    “这蛇是蛊蛇所产,我管它们叫蛊蛇仔。”谭十召一面收起契约,一面回答了她。

    “那它的毒该如何解?”叶雨潇又问。

    “你问了这么多话,终于有一句问到点子上了。”谭十召啧道,“蛊蛇仔每隔十五天会蜕一次皮,它蜕下来的蛇皮,就是解它的毒的良药。”

    为何说她只有这句话问到了点子上?叶雨潇想了一想,终于明白了下毒和医术的关系:“我有了蛊蛇仔,万一哪天有人中了此毒,来找我医治,我就可以对症下药了,是吗?”

    谭十召点了点头,问她道:“你可知道,我为何被人尊称为神医?”

    这也一直是叶雨潇纳闷的地方,在她看来,谭十召就没干过正事儿,真不知道他神医的名声是从哪儿来的。

    她很想知道答案,便没跟谭十召抬杠,老老实实地摇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