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反正你已经答应我了。如果你言而无信,我就咒你一辈子都娶不到心上人,孤苦伶仃过一生。”叶雨潇说完,拉起顾如烟的手,一溜烟地跑了。

    这诅咒实在是太狠了!谭十召气愤地在屋里转了好几个来回,第二天还是起了个大早,去了安定巷。

    这安定巷,谭十召以前就来过,但如今的安定巷跟以前大不一样。巷口竖着显眼的大牌子,上头刻着更显眼的大字,一看就知道这箱子里头有着明澈医馆和明澈护理学校。

    在这两块牌子的旁边,还有一块小一些的方形牌,上头写明了明澈医馆和明澈护理学校的规矩,前者只接待女子和七岁以下的孩童,后者则只招收女学生。

    瞧瞧这做派!

    京城里的大小医馆,出名的,不出名的,哪一家不是安安静静,低低调调,叶雨潇一个顶着抛头露面名声的女子,却把医馆和护理学校开得是张张扬扬、轰轰烈烈,真是不同寻常的很。

    不同寻常,不同寻常……他爱慕着的那个女孩子,又何尝不是如此。他对叶雨潇这个所谓的徒弟多有迁就容忍,也许正是因为她们身上有着相似之处吧。谭十召勒马仰首,对着巷口的那几块牌子默默地感慨了一会儿,驱马进了安定巷。

    没想到的是,这安定巷的不同寻常之处,不仅有巷口显然的大牌子,还有那前所未见的、宽敞无比的停车场。

    他曾见过豪富人家专门用来拴停车的地方,面积一样大得很,但整整一条巷子的马车和马匹都全部集中停放,只怕在京城乃至整个熙朝,都是头一份吧?

    停车场里,有专门看管车马的奴仆,还有位置显眼的日冕和巨大的沙钟。

    谭十召不明白,在这里安放日冕和沙钟是何意,待得看管车马的奴仆走过来,告诉他在这里拴,头一个时辰不收费,但这一个时辰过后,要按每半个时辰一百文的价格收取费用时,他方才明白,原来这日冕和沙漏,是用来计算停放车马的时间的。

    半个时辰一百文,价格不算贵,看来这一片停车场,只是叶雨潇为了方便大家,而非为了赚钱。

    停车场的服务十分周到,不仅有专人负责看管,被偷被盗包赔,而且还可以帮你给马喂草喂水,当然,这些是需要另外收费的。

    看管车马的奴仆讲解完,给了他一块薄薄的铁牌,铁牌上刻有编号和印记,以仿冒领。

    不过一个停放车马的地方而已,居然花费这么多的心思。谭十召把铁牌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既不以为然,又有些钦佩。

    他收起铁牌,顺便向这奴仆打听顾长平的所在。

    奴仆给他指了明澈医馆斜对面的院子,谭十召便朝着那边去了。

    这是一座普普通通的院子,门口没有像明澈医馆一样挂着牌匾,也没有侍卫手持长枪看守。

    一名小厮跑出来,热情地跟谭十召打招呼,正是顾长平跟前的人。

    谭十召随他去了厅里。顾长平见着他,很有些惊讶:“你就住在我们家,有什么话不能在家里跟我说,非得寻到这里来?”

    他怎么知道为什么非得寻到这里来!这全是叶雨潇的安排!而他不过是受了胁迫!谭十召忿忿地开口:“是你那位脾气暴躁的表妹让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