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死?难道我不怕?”叶雨潇把门框一拍,“不对,怎么治个病,大夫还有生命危险了?”

    谭十召忽略了她的问题:“欧阳晟和死,你选一个。”

    “欧阳晟。”叶雨潇毫不犹豫地道。

    “那不就结了?”谭十召随手掏出个小竹筒,抛给了她,“拿好。”

    这小竹筒叶雨潇见过,正是谭十召先前搁在灯下的那一个,里头关着一群小飞虫。

    还好她不怕这些,叶雨潇伸手接住,问道:“解毒用的?”

    聪明!谭十召点头,问道:“我那本无名医书,你可还收着?”

    “收着呢。”叶雨潇道。

    “这蛊虫名叫莲花白,用法用途都在无名医书里,你自己翻去。”谭十召道。

    叶雨潇道:“我看不懂你的字。”

    “看不懂自己琢磨,咱们的交换条件里,不包括这一条。”谭十召说着,示意她让开,他要赶着去看他的心上人了。

    “冷血,无情,六亲不认。”叶雨潇一面瞪他,一面让开了路。

    谭十召脚步匆匆地朝外走,叶雨潇追在了后面:“这莲花白是不是爱吃沙昂山上的野莲花?我要不要挖些回去养着?”

    “自己看着办。”谭十召挥挥手,头也不回地骑上他的小毛驴,跑了。

    什么人呐!哎,他还没告诉她,为何给渔姑解毒,她会有生命危险呢!叶雨潇摸着黑追了几步,但最终还是停了脚。罢了,就算追上了,谭十召也不肯说的,何必浪费力气。

    一侍卫上前问道:“夫人,咱们现在是连夜回京,还是歇一晚再走?”

    “歇一晚吧。”叶雨潇招呼他们都进屋,“咱们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再不睡,怕是撑不住。正好谭神医走了,咱们可以雀占鸠巢。”

    雀占鸠巢?侍卫们笑了起来。

    叶雨潇去了里间,和衣而眠。几个侍卫轮流放哨,各自睡了半宿。

    清晨时分,叶雨潇从床上爬起来,带着侍卫们上了山。她寻着野莲花,让侍卫们挖了好几株,带回茅草屋,就用谭十召的水缸养了。因水缸不好骑马携带,她便分派了两名侍卫护花,让他们暂时留下,待寻得马车,再连花带水缸运回京城。

    她自己则骑马先走一步,回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