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戴佩兰听了迟思乡的话,一时沉默了。叶雨潇和欧阳晟的势力再大,也不可能大到婆蛮国去,这就是所谓的远水救不了近火了。

    难道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迟思乡继续受迦丽公主的折磨吗?戴佩兰难过极了。

    迟思乡见戴佩兰这样,反去安慰她:“不用担心我,只要制药作坊安然无恙,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迟思乡安慰完戴佩兰,转向了叶雨潇:“颍川王妃,今日难得与您相见,我有些话想要与您说,不知您方便不方便。”

    方便,那自然是方便的。叶雨潇马上命人抬起软椅,带着迟思乡去了隔壁的房间。

    待得迟思乡坐定,叶雨潇有些担忧地看了看她,问道:“迟姑娘,你身上的伤要不要紧?要不要先治一治?”

    “我的伤没事儿,我自己就是大夫,我知道轻重。”迟思乡摇了摇头。

    “我这里有金疮药膏,效果特别好,待会儿你带点儿回去。”叶雨潇道。

    “好,那我先谢谢王妃了。”迟思乡道。

    “你刚才说,有话要对我讲?”叶雨潇问道。

    “是。”迟思乡点了点头,“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王妃,但从谭神医口中,听说了您的不少事。”

    “哦?他都说我什么了?是不是净说我坏话了?”谭十召居然会跟迟思乡提起她,叶雨潇有点惊讶。

    “谭神医对您赞赏有加,称您是难得一见的杏林高手,且为人仗义,热心快肠。”迟思乡道,“他还说,您一见到左氧氟沙星,就知道那药是怎么用的。”

    她刚才还在琢磨,这时候提这个话题,不太合时宜,没想到迟思乡自己提了,这可真是正合她心意。叶雨潇连忙点了点头:“对,我会用左氧氟沙星,我很清楚它是用来治什么的。”

    “谭神医还说,您会制青霉素,会打针,会给人做手术。”迟思乡又道。

    “对,没错。”叶雨潇再度点头。

    迟思乡从怀里取出了一张纸,递给了叶雨潇:“那王妃能不能把这个念给我听听?”

    这是什么?叶雨潇示意身旁的嬷嬷把纸拿了过来。

    白纸上写的是两行诗,用的是简体字。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叶雨潇念着念着,心情激动起来。穿越到熙朝这么些年,她很清楚,在这个时代,从未有过这一首诗。

    迟思乡显得比她淡然很多,只是平静地对她道:“王妃可知道这首诗的后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