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这个女人,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那时我们还没有复婚,我拒绝你才是正常的。万一你在复婚前就大了肚子,我是无所谓,但你该怎么办才好?”欧阳晟想起那些被她故意撩得火起,却又什么都不能做的日子,把她摁倒在腿上,拍了两下她的。

    “原来你是怕这个,可是我有避子汤,怕什么。”欧阳晟没有真的用力,一点儿都不疼,叶雨潇也就只是把身子扭了一扭。

    “是药三分毒,又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喝什么避子汤!”欧阳晟又拍了她两下。

    “那万一大了肚子,就把孩子生下来嘛,有什么要紧,我又不是养不起。”叶雨潇不想再挨打,扑腾着两条腿,扭来扭去。

    “我知道你养得活,我也知道你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可是你怎么知道孩子是如何想的?你怎么知道,他愿不愿意当一个没有合法的爹的孩子?”欧阳晟说着,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语气变得低沉起来。

    叶雨潇这才想起了欧阳晟“奸生子”的身份,他曾为自己的出身烦恼过,所以不愿意自己的孩子步入他的后尘。

    都怪她,她无视礼教不要紧,但怎么能忘了顾及欧阳晟的感受呢?叶雨潇很是懊悔,连忙翻身坐起,主动宽衣解带:“现在咱们合法了,来吧,赶紧生孩子。”

    敢在新婚之夜,直白大胆地邀请夫君来生孩子的女人,全熙朝大概也就只有她一个了。她可真是一点儿都不害臊啊。欧阳晟抚着额头,笑得停不下来了。

    他怎么这么爱笑呢?招抚羌人十部归来时,他就已经是心机巧妙,城府深藏的成熟男人了,可是见了她,还是那么地爱笑;如今他收复了前朝失地,浴血杀敌归来,见了她,还是那么爱笑。印象中,那个总是满面冰霜,见了她就暴跳如雷的小齐王,早已渐渐远离,背影模糊了。

    叶雨潇感慨着,伸手去解欧阳晟的腰带,却发现他早就自己解开了。

    啧,男人!叶雨潇翻了个白眼,按住欧阳晟的肩膀,把他扑倒在床上。但欧阳晟很快就一个翻身,占据了主动的地位。

    纱帐轻拂,红烛摇曳,屋内再无人言语,只闻两人的呼吸声由轻及重,间或有细细的轻吟声,从齿间不经意地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