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三把包袱从栅栏的空隙里塞给他,道:“这里头有水,有干粮,还有些棒疮药,你留着用吧。我以新宁候的名义跟牢头打过招呼了,你尽管放心。”

    石原点点头,从包袱里翻出一个饼,狼吞虎咽地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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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雨依旧倾盆,风吹得人冷飕飕。平南王府前,看热闹的人已经被侍卫家丁们尽数轰走了,但薛芳苓依旧跪在雨里,说什么都不肯起来。

    叶雨潇见她消瘦的身形冻得瑟瑟发抖,让顾元朗拿了雨披来,要给她披上,但却被薛芳苓拒绝了。

    叶雨潇见她这么犟,生起气来:“你这到底是在求平南王府,还是在要挟平南王府?你这么不管不顾的,若是死在了这里,岂不是让别人指着平南王府说三道四?”

    薛芳苓听了她这一番话,终于有所松动,颤巍巍地准备从地上爬起来。

    然而她身体本来就虚弱,又淋着雨,挨着冻,跪了这么久,腿早就麻了,还没等爬起来,就眼前一黑,一头栽倒了。

    顾元朗赶紧蹲下身去抱她,却被欧阳晟揪着后领子拎开了。

    “表妹夫?”顾元朗诧异扭头。

    “她都铁了心要悔婚了,你还担心她作什么?你是个男人,硬气点行不行?”欧阳晟松开他的衣领子,朝他的胸前重重地拍了两下。

    叶雨潇没有干涉两个男人之间的交流,叫丫鬟把薛芳苓暂时抬到门房里躺下了。

    消息很快传到平南王妃等人的耳朵里,平南王妃听说薛芳苓晕倒,叹着气道:“这个女孩子,真是既可恨,又可怜。罢了,让人把她抬进来,烧热水给她擦身子,换身干净的衣裳,再灌一碗姜汤,可别让她把命送在了这里。”

    平南王妃发了话,薛芳苓很快就被安置妥当了。叶雨潇给她诊了脉,开了一副驱寒的药方,让丫鬟抓药熬药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下雨,又让薛芳苓气了这一出,叶雨潇开完药方,觉得身子乏得很,便让欧阳晟陪着,去琼楼躺下了。

    叶雨潇的精力向来旺盛,像今儿这样无病无灾,却感到疲惫,还是头一回。欧阳晟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她的手,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潇潇,你这个月的月事,来过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