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惊险的夜晚、疲惫的夜晚,可也是值得欣慰的夜晚,以致,陶然早上下班时虽然累但心情却还算轻松。

    她和苏寒山一起出医院的。

    话说她本来和小豆走在一起的,结果走到一半,小豆被高老师叫去了。

    她一颗心悬得高高的,小豆不会又要挨训了吧?不行,她得等着小豆。

    然而,苏寒山就要叫她走。

    她怎么能走呢?她都急了:苏老师,我不能这么没义气!好姐妹有难同当啊!

    然而,她直接被苏寒山给逼走了。

    逼就逼吧,还说她傻是几个意思?

    她气呼呼地和苏寒山一起朝大巴车走去,结果,就听见一声惊喜的大喊,“火烧!真的是你啊,火烧!”

    “……”陶然顺着声音一看,只见一个戴口罩的小伙子捧着一大束花两眼发亮地看着她。

    转瞬,小伙子和花都到了她面前。

    好吧,陶然也认出来了,原来是他啊……

    小伙子挺爱笑,看见熟人更笑得眼睛都弯了,“我远远听见你的声音就觉得熟悉,再看啊,可不是你吗?你戴着口罩我也能认出来。火烧!”

    陶然怒了,你才叫火烧,你全家都叫火烧!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不叫火烧!莫非你承认你姓驴了?”除非哪天你承认你姓驴,我就承认我是火烧!

    小伙子姓马,马和驴一样吗?

    姓马的小伙子嘿嘿一笑,“不是,我老记不住嘛,好好好,不叫火烧,是叫……”

    小伙子努力回想她的名字,忽然眼睛一亮,“我想起来了……”

    “停!”陶然瞟了眼一直站在她身边不走的苏寒山,暗暗嘀咕,苏老师怎么还在这?“苏……苏老师,不然你先上车?”

    苏寒山的目光在小伙子脸上一扫,戴着口罩,长什么样子也看不出来,不过眉眼间倒是显得很年轻,应该不到三十岁,而且……笑得傻里傻气,穿得也一点儿不稳重。

    “苏老师?”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