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顺家的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将去告状的事跟丈夫说了。

    “你放心,我看到他们的时候通个气,不算个事儿。”刘安顺安慰老婆道。

    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刘安顺当天中午就开了党员会。

    但下午的时候李所长就派人找到了刘安顺,“听说你家的母猪咬了人?”

    “李所长,没有事的,没有的事!那家小三是怎么回事?”

    刘安顺心一咯噔,那孩子是早夭了不假,但关键是李所长怎么知道?

    “最近啊,上面抓得严,打击村匪村霸,要树立一个典型……”刘安顺脑袋翁地一下,凭他为官几十年的经验,李所长决对不会没事给自己扯些的,可却又分明是话中有话的样子,他唯有硬头皮头说了实话,“家中老母年纪太大,瞎了眼,腿也不方便,一时疏忽,小孩拉了屎没及时弄干净,母猪去拱屎,饿极了,不小心,不小心拱着孩子了……”

    “畜牲再怎么也是畜牲,不能和人相提并论啊,老刘啊,咱们的立场一定要坚定啊!”李所长意味深长地开了口。

    李所长只怕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所不如坦白些,还能留一分好印象。刘安顺干笑两声,“多亏了征哥及时为民除害,都是我那婆娘不懂事,给李所长添麻烦了,中午我请客。”想也知道李所长这样的态度,肯定是为了顾家,但明道也不能得罪,还得处处为他们说好话。

    倒不如实话实说。如今村干部选拔的标准是革命化、年轻化、知识化,他这老头子快退下来了,要为自己以后铺条路了。所以熊家和他婆娘那一架他尽量装做不知道。

    李所长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我中午约了小赵,才复员,老战友。”

    刘安顺心中微动,这些地方官平时自己一说请客,哪有不应之理?今天为什么就推脱了呢?

    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交浅言深是官场的大忌。刘安顺尽管心里像热锅上的蚂蚁,也只能表面不动声色地和李所长靠辞了。

    回到家刘安顺沉着脸向婆娘道“你以后给我安份点!“

    婆娘也唯唯喏喏地应了,也不敢问告状的结果,但总算是自己翻身的机会,刘安顺安的不甘心地去打听苏娇兰的情况。

    可到了门前一看,门锁了。

    只得怏怏地回来了。可是底是不甘心,来到弟媳家里,“也不知道苏娇兰上哪去了。我想去还他丝瓜囊也找不到人。

    郭氏指指后面,“我听着像她家闺女在那边说话。”

    “拿他几个扫帚头拿刀要砍我,我家里今年结了不少丝瓜,比那个好用多了,又省事,念着她一个人带几个孩子怪不容易的,我给她送去。”刘安顺家的垫脚就走。

    说她笨吧,也不太笨,郭氏一说孩子在熊大壮的院子里,她马就就寻思开了,苏娇兰是主动提出和熊大国离婚,看样子根不想在沾那边一点,怎么会把孩子交给前夫的进二叔照看?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只要多打听打听还是会知道的。刘安顺家的选择了离苏娇兰较近的王大娘家。